812 超凡双生2

义体高川的目光移向龙傲天，这个身份背景、立场和能力都有些暧昧不明的男也考虑了好半晌，才问到：“你想要什么？高川先生。网络球一定会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被一个强大的意识行走者窥视，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这么狡猾可不行，龙傲天先生。”义体高川视过去，“你不是网络球的，无法代表网络球，也无法动用网络球的资源，作为一名意识行走者。我需要你的力量。”义体高川已经想得十分清楚，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回避少年高川和“江”。反而，在考虑到对手是网络球这样严密而庞大的秘组织有可能会成为敌时，两者的存在和行动，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便利。虽然会有后遗症。但是，在后遗症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况下，将少年高川和“江”始终定位为“敌”，只是一种无谋和鲁莽。

至少，少年高川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他只是另一个自己而已。义体高川咀嚼着这种暧昧的定义。正因为双方的关系暧昧，所以，才有了合作互信的基础。作为一名“高川”。绝对不可能对玛索的问题视若无睹。无论少年高川通过怎样的方式，一旦他知道了某些况，并针对这种况作出行动的时候，义体高川也必然会与之产生联动。因为，秘圈子已经发展到了物质态环境和意识态环境纠缠的时代。只在意识态中行走，或者只在正常物质态环境下行走，都会遇到“偏科”的麻烦。

在来到伦敦之前，于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意识异常。已经让义体高川察觉到了，少年高川的行动。少不了他的回应。在过去，他对这种回应是有一些抗拒的，那是一种仿佛身不由自己的拘束感，仿佛任何时候，都有一只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自己，但是。当他因为观念和心态的转变而用主动的态度去认可少年高川和“江”的存在，去回应少年高川的行动时，他开始发现，身前那崎岖的道路，似乎变得平坦起来。

也许。我和他，本就不该是两个，不，一定是这样的，因为，从来都没有两个“高川”同时存在，即便是“超级高川”，也只是单一的个体而已。义体高川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了这样的想法，并且，从过去到现在的经历和认知，都在为这样的想法添砖加瓦。

“超级高川计划”的下一步，就是让一个分裂症患者，重新变成一个正常吗？在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右下角，高川资讯融合进度程式，正在默默地发光。平时，这个程式一点都不显眼，但是，它一直就存在于那里，只要目光稍微偏转一下，就能确认它的存在。

强制融合进度、格式化下限……别有意的用词，让义体高川体味良多。原本让他感到迷惑的，不知道该如何推进的“超级高川计划”，在这个时候，那些迷宫一般的道路，只剩下了清晰的两条——强制融合进度抵达百分之百，自动进下一步，亦或着，直接进行格式化。对自己而言，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道路可以走。而无论是自动进下一步，还是直接确认格式化，大概都意味着，现在的自己，真正走到了尽吧。

两者到底有哪些优缺点，在执行之前，是没有一个确切答案的，义体高川也从来都没有从其他高川的记忆中，从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那里得到过。不过，义体高川已经不再如过去那样犹豫了，他选择了前者，而将后者，当作是在最坏的况下，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境况时的最后底牌。

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点，义体高川在很早之前，在确认了，自己的责任和终局之前，就已经无比刻地感受到了，但是，像现在这般坦然的心，还是第一次。

这是一个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确认了结果的故事。但是，对自己而言，也并不是多么糟糕的事，因为，正因为这个故事出现了，才有了自己的生。义体高川在今天的清晨，心犹如那旭的阳光一般温煦，和晨曦的钟声一样清醒。

他对自己的生，已经没有半点犹豫。

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看到的那个结局，认可了少年高川的存在，并基于此，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我要进意识态世界。”义体高川如此对龙傲天说着，面前的这个男，正是一名优秀的意识行走者。

无论是对立还是合作，如果无法站在同一个战场上，都是不可能成立的。义体高川想着，只能在正常环境下行动的自己，和只能存在于意识态世界中的少年高川，都是不正常的。不完整的。正是因为这种彼此割裂的状态，才造成了“两个高川”的假象，但是，他们本该就是“一个高川”。

也许，这是“江”做的手脚，也许。是“病毒”对意识和身体造成的异化，也许，是“少年高川”复苏的后遗症。但是，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义体高川想要突这种割裂和封锁，那么一名意识行走者的力量就是必不可少的。他需要龙傲天，或者更强大的意识行走者的力量，作为打开那扇分割了自己和少年高川的封闭大门的钥匙。

也许。少年高川，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吧。义体高川想着，认可彼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