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 死斗妄想

一个不断产生自我镜像的死斗牢笼？不断地超越自我？我不由得想到，江川曾经说过。自己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已经调整到了自己的极限，虽然最终没能达到完美战士的预期，但是，那只是因为，在当时的条件下，无法再做到更好。秘是无法“制造”出来的。在没有“秘”的况下，技术的调制，首先于技术、理论和工具的极限，让最终的成果，距离理论上的程度仍旧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所以，虽然在理论上，江川这些造仍旧有进步的可能，但其实已经达到了实际可能做到的极限，不可能再有进步了。

“所以，不断地超越自我。就成为了最大最刻的妄想吗？”我对自己的复制体说到，但他显然无法理解。于是，我对这个自我的镜像，再次有了更进一步的判断。在最好的况下，这个复制体也仅仅是拥有我所具备的战斗能力而已。除了战斗之外的记忆，大概是没有的。而他此时所体现出来的生命的灵动，也很可能只是一个错觉，其本质在于，类似于程序式的反应。

江川的妄想，是这些门和房间，而并非镜像本身，但是，这些门和房间的功用，就是为了源源不绝地提供自己的镜像以作为对手。通过战胜这些复制体，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战胜了自己，超越了自我，然后，新的自己，又将面对同一水平的新复制体的挑战——这些房间的总和大概是没有尽的。

所以，江川就这样被困在了自己的妄想所营造出来的修罗地狱中吗？在我念转动的同时，复制体迅速拔枪击，被我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躲开来。在短距离内，只有直线攻击力的子弹，实在太好躲避了。在连锁判定的协助下，轻易测算出子弹的弹道根本就不是问题。击空的子弹开始弹跳，复制体不停地开枪，一子弹打空之后，所构成的弹道就如同一张巨网，这曾经是我的拿手好戏。

如果身体素质还是过去末幻境中的那样，面对这样的况还稍微谈得上麻烦，但是，现在的身体，面对这无死角的击，即便不躲闪也没有问题。我移动脚步，双臂的利刃弹出，在彻了弹道所有的变化后，将其统统拦截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复制体早已经出钩索，然后，绕着我飞奔起来。

击落子弹，躲过缠身的钩索，这些都是迷惑我的东西，真正的杀机，仍旧是复制体双臂上的利刃。即便拥有连锁判定的无死角视野，但是，有些死角仍旧是不可避免存在的，那是因体固有的结构所决定的活动死角，例如，一个不可能扭曲关节后还能发力，为了避免伤害到关节，就不得不做出多余的动作，而多余的动作，就意味着更多的反应时间和更多的绽。从这些难以照顾到的死角钻的攻击，就如同毒蛇一样，迅猛而致命。

和我想的一样，我所拥有的攻击方式，这名复制体也掌握得无比纯熟。不过，正因为我基于对自身的了解，去对他的行动进行预判，所以，他的想法和行动对我来说，也同样是透明的。仍旧是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双刃和他的双刃招架在一起，继而拉开，再碰撞，如此反复，火花在对抗中频频溅起，我不断游走，他也不断游走，我用脚踢，他也用脚踢，纠缠在一起时，防守和反击之间，根本没有时间使用其他的武器。

这种战斗的关键，就在于是否对自己有着足够刻的了解。想要战胜对方，就必须做出超乎这种了解度的事，这是不是一种自我超越？我觉得，如果仅仅是妄想的话，这种程度就足够了，但是，如果要引发秘，“做出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还不足够。

我测试着复制体的极限，在手的十秒钟内，无论我还是复制体，都没能对彼此造成实质的伤害。对复制体来说，或许是十分正常的，但是，对我来说，这种程度的战斗，不过只是热身而已。

再一次和复制体错而过，我的利刃擦过他的脸颊，而他的利刃则擦过我的腰际。于是，反手再攻击，再一次借助撞击的力量后退。我和复制体的选择都是一样的，十秒的对攻后，重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铿锵的金属错声在房间中发出空空的回响。我们注视着彼此，用同样平静地目光，寻找着对方的绽。

然后，我对他说：“这么无聊的战斗，应该结束了。”

他也同样对我说：“这么无聊地战斗，应该结束了。”

我猛然拔出左，他在我摸向腰间的时候冲上来，但是，我没有开枪，而是将左砸向他，迫使他抬起手臂挡住投掷物。但是，这么做对他的速度没有任何影响，他仍旧有一只手可以发动攻击，而我也只有一只手可以防守，但是，在他的利刃和我的利刃再次撞的时候，从他脚下脚下的影中陡然飞而出的东西，以我和他都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展开，一将他吞下。

连锁判定可以看清那是什么——夸克化身的影斗篷，但是，正如我无法在同样的状态下进行躲闪一样，他也不可能闪开这潜伏已久的攻击。我和他的决定差别，就在于夸克本身就是一种秘，根本不可能被这个妄想世界所复制。

和此时的我一样，连秘都不具备的复制体，在夸克的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