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5 天平的两端

接受了自己身处其中的事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我怎么想，它就是这样，如果要坏它。就要付出代价，而那样的代价。有可能是我无法承受的。所以，我可以做的事，其实并不多，或许，也不必要。粗的坏平静，并不适合所有的世界，也不符合我的认知。

我抽完一根烟，和平时一样，自己做了晚饭吃过后，前往学校上晚自习。

“你的身体不舒服？”上课铃打响前，八景转问到，“好一点了吗？”

我的座位被调动了，身为班长的八景成为我的同桌。我终于见到了她，一个和印象中没什么区别的孩，我对她十分熟悉，但她对我虽然谈不上陌生，但也并不刻，仅仅是同班同学而已。比起病院现实的她，此时的她和末幻境中的她一模一样，有着一靓丽的长发，动作练利索，充满了一种实派的气质，身为班长的职责，她一直都做得很好，受老师和同学的好评，即便是班里的刺，也不会对她的吩咐推三阻四，因为她总会在接待物的细节方面做得比其他更好。

原来的同桌似乎将他的猜测转告了八景，八景和平时对待生病的同学那般向我询问到。

“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疲劳。”我只能这么回答到。

八景点点，低下继续琢磨习题。我收回目光，落在那熟悉的习题上，手中的笔却只是在稿上描着没有规则的线条。我想问八景是否幸福，但是，这样的话又怎好这么直白地问出呢？不过，单单从八景那习以为常的学习状态来看，她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即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大致也和普通一样，是在感和成长上的问题吧。这个世界，没有她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去战胜的敌，没有怪异和秘去威胁她的正常生活，虽然并不意味着没有天灾祸，然而，放在广阔的比例中，她的未来和普通相比，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吧。正常地成长，正常地老去，正常地死亡，即便遇到问题，也是所有普通都会遇到的问题。

生活在这样普通的世界里，成为一个普通的，八景是否满意呢？是否会幸福呢？我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她是幸福的。但是，正因为她并没有末幻境的记忆，所以，无从和现在的生活进行对比，而是否感到满足和幸福，也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做下的结论。无论在我的心中，有多么期望她能过上此时这般平静和平的子，也无法因为这种想法，决定她是否满意和幸福。

虽然难以启齿，会被当作怪吧，亦或者，被她视为早恋的倾向，从而将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拖上一个尴尬的冰点，亦或者会发生某种我所无从预料的变化。八景对我来说，本该是十分熟悉的，但是，那也只是末幻境中的她，在这个世界的记忆中，我和她并没有太多的集。和这样的一个，熟悉又陌生，仅仅只有普通关系的生谈论幸福，我的心中有些迟疑，琢磨着开的方式，但是，在这节自习课的下课铃打响前，我还是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论如恶化，都应该将那句话问出。

巡堂的老师会在窗边走过，偶尔也会走进教室，教室中的窃窃私语声也随之此起彼伏，外面的天空很明亮，虽然因为空气污染而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浑浊的橙红色，但却格外让我感到宁静，仿佛天空本该就是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想起几个小时前，末幻境中被核污染的漂泊大雨，那漫天冰冷的黑色，流淌在大地上，又不由得想起，在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那混沌又变幻不定的灰雾，仿佛总在视野和感知之外，隐藏着致命的危险。那样的世界，无论多么正常的时候，都会让想起怪异和秘的恐怖，似乎下一刻，好不容易得到的歇息就会被打断，那样的生活，就像是总处在惊涛骇中，时刻都有熟悉的死去。

而在这个无比真实的世界里，们享受着平和与宁静，虽然并非没有意外的风险，但是，大多数的心中，却不会提心吊胆地认为，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死抓住，也从来不会担心，自己熟悉的下一刻就会不见踪影。们可以平静而正常地结束自己的自然寿命，而无需考虑折磨的痛苦。即便有意外，但也只是少数才会遇到的意外，生中的惊涛骇，从来都不是无休无止的。

这真的，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我的内心，就像是被这片不那么清澈，却格外祥和的夜色过滤了一样，所有的苦恼和重担，被留在了夜的沉中，留下的只有一片平静。我翻开作业，在重复过无数次的思路中，解开一道道公式。而我的灵魂，也如同这般，被一层层地解开了。

下课铃声响时，我合上作业本，原本觉得会很不自然的问话，就如同流水般，自然而然地对八景说了出来：“八景，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嗯？”八景看过来。

“你觉得自己幸福吗？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中，感到满足吗？”我如此说到。

八景有些错愕，我明白，这可不是平时同学们会提起的话题，就我过去而言，也很少去思考自己是否幸福，不过，对这种平静的常是否满足的问题，还是有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