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 拂衣去

们，不会在毫无准备的况下遭到冲击，不会成为剧变的中心。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是的，已经够了。

我的思绪，已经穿过了节点。回返那一个城市，那一个校园。回到那里的咲夜和八景身边，而身体则在本能的驱动下，踏无形的高速通道中。

速掠！再速掠！间断地、连续地、不假思索地速掠。这个楼层已经崩溃，就像是被挖空的蛋壳，可以落脚的地方寥寥无几，英巫师们在空中飞翔。素体生命们，也有一半可以在天空飞翔，地面的素体生命也在跳跃，用远程武器不断对我扫。我就如同扑网中的鸟儿，不过。没关系，在已经变异的速掠超能面前，这张火力网的网眼，大到我可以来去自如。不能飞翔，就用无形的高速通道在垂直的墙壁上搭建跳台，在空中进行滑翔。即便没有乌鸦夸克，没有那双翅膀，我也只是无法飞翔而已，可是，并不意味着，我只能在有“地面”的地方战斗。

即便在没有速掠超能的时候，我也可以借助工具，在高楼大厦之间来去自如，那些曾经飞檐走壁的经验，那自在奔走的心，已经烙印在灵魂中，不会因为死而复生，不会因为替换了身体，意识被加其他的记忆，就会变得不一样。

任何曾经限制过我的“秘”，都已经无法再拘束我。本来，那些“秘”，也就只有让我变得“不再具备压倒的优势”这个程度而已。那只是一线之隔的壁障，被捅后，高速移动所带来的优势，就会重新成为敌最可怕的噩梦。

英巫师的法术毫不停息地落下，却没有一个是“无过程，直接作用于目标”的秘，灰雾在他们的指尖变形，凝聚成可怕的杀伤力，可是，只要有“变形”和“凝聚”的过程，又无法如诅咒般，通过毫无道理的渠道，直接在我的身上呈现，那么，这些攻击对我而言，就和不存在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所营造出来的封锁线，尝试拦截我的行为，在疾走的我的眼中，慢得让打瞌睡。若不是素体生命中，仍旧存在“动量修改”和“闪光”两种秘，我可以在三个回合内，就将这三名英巫师掉。

不过，正因为素体生命持有临界兵器程度的秘，所以，在手的数个呼吸内，我也仅仅是稍占优势而已。一对七，敌为三个英巫师，四个素体生命，这个“稍占优势”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不着急，那巨大的节点，不会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中消失，它那眼可见的缩减速度，对速掠而言，可以相对放大到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敌的增援，没有从节点的另一边过来，不过，我却听到更多的杂音——在速掠中，杂音的传递，是很沉重的，但是，在连锁判定的感应中，却又是相当清晰的。凡具备“运动”概念，不管是以粒子的方式，还是波的方式，都在连锁判定的观测范围内。那细微不同的波动，仅仅用耳朵很难听出来，因为，这里的战时如此剧烈，炸声络绎不绝。然而，当“声音”化作“感觉”，在脑海中描绘成图像时，却足以辨析出来。

最清晰的，自然是五十米范围内的观测，一般而言，为了进行更细致的观测，也会将连锁判定限定在这个范围内，但是，这并不代表，五十米外的“运动”就会如同处于盲区。运动在传递，在彼此涉，就如同一张巨网，提起一个节点，就会带动其它节点，观测任何一个节点运动，都能进而延伸到其它的节点运动。

我感觉到了，正在进教堂的，那谨慎又果决的行动。

一定是铆钉他们。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终于还是赶上了。我可以恶意去猜测，他们其实早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按兵不动，打算做一只黄雀。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抵达了，我最初的拼图，便又完成了一块。如果他们可以趁这个敌最虚弱的时候穿过“节点”，无论“节点”之后，有什么在迎接他们，我都已经完成了对他们的承诺。

来吧，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在思绪转动的数个呼吸中，又一次穿过英巫师的法术网，和四个素体生命完成了一攻防。借助它们反击的力量向后高高跃起，在动量被修改的况下，穿过位于身后的一节高速通道，重新将自身动量修正，又在闪光击碎这节高速通道的同时，进下一节高速通道。如此反复进行着动量和路线的调整，又在这个调整中，去完成下一的攻势。

我时而近身劈砍，时而激发震冲击，哪怕是没有取得决定的成果，也不感到任何疲倦。数秒、数分钟，足以让我完成近百次攻击，教堂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倾塌，在源源不绝的炸声和塌陷声中，一名英巫师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那覆盖着个面罩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下一刻，就这么从二十多米高的空中一栽了下去，脑袋砸在地上，如同西瓜一样裂开来。

这不是我的攻击，虽然感觉不到攻击过程，但应该是来自于拉斯维加斯特殊作战部队的某个秘专家吧。

因为这个变故，四个素体生命和剩下的两个英巫师立刻收敛对我的围攻，对预计危险进行规避，若是不通其中道理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