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7 帷幕之下

丝和玛索。常怀恩环顾众，觉得这样的落座还真有些玩味。不过他很快就抛开了这些无聊的念，因为，无论谁和谁关系比较好，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坚持的朋友。团结，是网络球特别强调，也是贯穿所有行动的价值观。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才能在未来的恐怖中去拯救什么。在目睹了那个无可名状的“怪物”后，常怀恩愈发感到未来的艰难，和此刻众齐聚的意义。

这里的有伟大的先知，有全球第二大秘组织的领导者，有可怕的造。有不明立场的技术专家，也有来自于遥远东方的强大战士，还有一台中继器的控制核心——他们的身份，代表了不同的阶层、利益和愿景，但是，他们又都是nog的成员。为了在未来中前进，才齐聚在这里。

而这样的场景，让常怀恩感受到了希望和力量。

“我这一次，下潜到和中继器同水平的地方。”常怀恩的话被其他意识行走者听到的话，一定会让他们悚然听闻吧。实际上，即便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走火等，也觉得这是一个极为了不起，甚至于，让听了好几次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成就。中继器是类集体潜意识的某种凝聚和体现。它的存在当然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但是，按照感和理去尝试理解它相对于类集体潜意识的位置，一定要赋予其一个可以理解的坐标，以形容它的力量，那必然是“在很很的地方，每一次运作，都会对类集体潜意识产生根本的影响的度”。那是几乎没有觉得，类自身意识可以自觉抵达的度。是的。类潜意识就在那里，它的存在，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体现着无可以说清的高维质，理论上，类不需要“潜”这样的行为。也一直在影响着类集体潜意识，也同样被类集体潜意识影响着，“潜”的说法，其实本就充满了矛盾。但问题在于，所谓的“潜意识”。在定义上，就是类无法“自觉”的意识层面，包括常怀恩在内，所有的意识行走者，都可以自觉行走于这个定义上“无法自觉”的世界中，本就是一种矛盾——而这种矛盾，则体现出“秘”的存在和价值。

“科学”是逻辑而严格的，若体现出矛盾，便意味着它在什么地方出错了，虽然也许可以运用，但不解决“出错”的地方，就永远不会得到进步，甚至于，尝试运用只会带来危险。而“秘”却是谈不上逻辑和严格的，基于“逻辑”概念才存在的“矛盾”概念，对于“秘”根本没有意义，所以，当“秘”展现的时候，用科学观去看待，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不逻辑，不科学，没有原理，超乎想象——这些描述所体现的荒谬，却是最能体现“秘”的特点，也为“秘”做出们可以理解的定义。

常怀恩“潜到中继器所在的位置”，即便在众多荒谬的秘现象中，也是极为荒谬的，无法解释，甚至于让无法置信的，即便事实就摆在面前，类思维固有的逻辑，也一直在本能排斥这种“没道理，不科学”的事。

“好吧，真是让惊悚。”猫吸了一气，说：“你真的，真的，真的确信，自己的确到了中继器的位置——也就是说，你看到了中继器的真面目？”

“我的确看到中继器，但却很难说那就是中继器的真面目，那东西实在不是类可以理解的。所以，我硬要去将它固定为脑海中的一个形象，就必然产生了很多缺失。”常怀恩眨眨眼睛，说：“即便如此，我也仍旧可以说，我也许比任何都要接近它，并进行了一次整体的观测。”

“中继器是什么样子？就像是我们之前改造的那一大堆机器吗？”不止是猫有好心，其他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网络球构建的中继器，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外壳而已。它就像是一个苹果，物质的果，包裹住意识的内核，你可以指着果说“这就是中继器”，但是，真实的“中继器”或许只能算那个无可名状的意识内核而已——它是类集体潜意识的凝聚和体现，所以，它在任何所在之处，却又无法真正被观测到，将它“装”进一个外壳中的做法，从逻辑上来说，其实也是挺矛盾的。

“我觉得，在不同的眼中，它会是不同的样子，但是，在我的眼中，它就像是一个漂浮在海流中的堡垒。”常怀恩感叹地说着。在他的心中，正为语言无法准确将自己的心，和当时自己看到的东西描述出来而感到遗憾，而且，也更加觉得，类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而瘪，需要它起作用的时候，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哇哦，堡垒。”猫认真想象了一下，说：“和我过去想象的不太一样。被你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中继器也不算是很威风。”

“那你觉得它应该是怎样的形象？”近江饶有兴趣地问到。

“我说不出来。”猫摊开手，丧气地说：“对于无法想象的东西，又如何去描述呢？我只是觉得，应该是一种比自己可能会想象到的形态。更加富有冲击力和震撼。”

“就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和自己过去以为的不一样。就像是，我们第一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