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0 种子

喜欢翻看他的脑子。也许，正是这种抗拒心理，让我一直很容易忘记，自己被“江”赋予了这样的能力。但是，这种力量是如此强大。如此便利，总能在最麻烦的况下。直接简单地解决问题。我一直都有这么一种感觉，每一次使用它，都像是在吃令上瘾的药。

富江从我的身边经过，于两个的背后走她们的卧室中。两个相互环抱着，低声细语说着贴心话，听起来。她们也有些担心，早上发生的事，不免和夜晚发生的事联想起来。领班的担忧，应该是放在噩梦上，但是她有些胆小。不敢朝黑暗的地方张望，教师莫名其妙的虚脱，也让感到隐隐中的不妥，可是，两个普通无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归之于生理上的不适。

我就在距离她们只有六米远的黑暗中，而她们的眼中却只有彼此，直到我主动走出来，才让她们惊醒，这个房间中有其他。

两张开嘴，我知道自己的出现有多么骇，但是，却不能让她们真的惊叫出来。在那之前，我已经速掠到她们跟前，双手各一个，堵住了她们的嘴。

她们支吾着，挣扎着，富江从卧室走出来，她们斜着眼球看去，更是惊恐，直到富江一副轻松的表，把客厅的灯打开，让两看到我们俩的真面目，这种惊恐的挣扎才削弱了一些。富江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我松开她们的嘴，抓住她们的肩膀，将两拉起来。在灯光下，两个都**着，教师还穿了紫色的趣内裤，领班则是什么都没穿，只是，在受到惊吓之余，连这些事都忘记了，哆哆嗦嗦，连站着似乎都很吃力。

我没有提醒她们穿上衣服。为什么要提醒呢？两的身体饱满而健康，很有曲线美。

“你，你们是？……你是？……”教师稍微镇定一些，直勾勾盯着我，似乎这才想起我是谁。

“我叫高川，她是我的妻子富江。”我用平缓的语气，安抚着两，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不喜欢使用力，但这得要你们的合作。”

“你——”教师似乎记起自己教师的身份，想要说点符合身份的话，但立刻被领班拉住了。领班终于意识到，她们两都没有穿衣服。教师低低惊呼一声，连忙掩住自己的身体，抬起朝我瞪来，可是，当她的视线和我对上时，我已经推开了她心中的门。

一扇又一扇的门，会因为绪的波动，记忆的起伏，变得坚固或松散。但绪的剧烈波动，并不总是意味着自我意识的保护本能会得到强化，我以心理学的方式，尝试让教师和领班的心震动，往心防松懈的层面发展。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亦或者什么东西，让这两个获得了秘，但是，如果要在意识中查找源，就必须提防，对方也会利用相应的手段，避免被追查到。

我想，每一个意识行走者在同一的意识中行走时，所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相同的，产生区别的原因十分复杂，不过，意识能力的外在表现差异也是原因之一。我所看到的这一扇扇门，以及这一扇扇门之后的东西，在其他意识行走者眼中，说不定就是另一种形象。我用以辨认这些东西的，并不仅仅是眼睛，相对来说，更依赖于感觉，例如，在一扇门之后，看到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尊茶壶，如果仅仅用视觉的方式，那就仅止于此，但通过感觉，去猜想和感受这个景状的内在，却会生出不同的想法。这些想法和平时思考事时所产生的想法，在感觉上有所区别，所以才能区分出，哪一些是他意识中的东西。而在我进行意识行走的时候，即便要查看他的记忆，这些记忆也不会如同电影那般放映出来，而是需要通过感受，以思维的方式，呈现于自己的脑海中。

基本上，当我推开一扇门，所看到的东西，其外在形象和形成这件东西的内在，也许有沉的勾连，但我通常是无法理解的。我行走在教师的意识中，无数的门呈现于身周，这些门的位置并不固定，有时是沿着一条直道，并列于两旁，有时候，通过一扇门，才能看到下一扇门，有一种逐渐的感觉。而现在，则是散于四周。要在这么多的门中，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对于感觉不够敏锐，对自己的直觉也不够自信的来说，也是十分麻烦的事。

在心中锁定一个目标，依循自己的直觉前进，这个直觉会将我带到目标跟前，但是，这个目标却不一定是直接的目标，而是与之相关的东西。不过，这一次我的运气似乎挺好，当我依循感觉，推开其中一扇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个涸的花盆，绘有一些妙的图案。花盆置于一片黑暗中，看不到地面、墙壁和天花板，这片空间仿佛就是由黑暗构成，而这片黑暗比起纯粹的黑暗又有些稀松，有些明亮，像是一层纱，仿佛被它盖住的东西，也能依稀看到。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黑暗，而是一片巨大的影。走在影上，虽然不会掉落，却感觉不到行走时，传达双脚的触感，反而有一种悬空的感觉，要是认为自己会掉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