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感染深化

游走于经中。让我不由得睁开眼睛，就像是在睁着眼睛的时候。再一次睁开它。

近在数米的天花板变得清晰，一开始它似乎在旋转，但很快就停止了。我的大脑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已经从噩梦醒来。我清晰记得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所遭遇的一切，而且，知道自己在噩梦中。并不存在这种称为“恐惧”的绪。可是，在醒来的过程中以及之后，我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这种电击般强烈得，几乎让肌酸麻的恐惧。却完全不清楚，到底是因什么而生出的。只是觉得，一定不是因为噩梦中遭遇的那些况。

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这种恐惧来自于自己的身体和内心处，就如同隐藏得极的本能。这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某种无所觉的况下，又一次接触了“江”。

我休息了好一阵，才从这种强烈的，无端的，却有极为刻的恐惧感中脱离出来。好似脱水的身体有了丁点气力，我感到渴，拿起床柜的水杯喝了一。冷水就好似一根线，沿着咽喉滑落到肚子里，然后，身体的知觉变得更加清晰了。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自己手掌中握着什么。

我摊开手一看，原来是电子恶魔召唤程式的磁盘。这个被nog调整过，被当作试验品的东西，真的穿过了意识态的世界，来到中继器世界的“现实”中。这足以证明，nog在对中继器的研究上，有了和这个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十分接近的进展。我不觉得，这是秘专家们抵达拉斯维加斯城中继器世界后才开始进行的研究，对秘的探索，比对科学的探索更加困难，想要短短数天内，就达到可以贯穿中继器世界的“意识态”和“物质态”分界，几率实在太低了，反而，如果在来到拉斯维加斯之前，nog就已经考虑过这些事，提前让网络球提供了相应的技术要点，如今这个成果反而可以接受。

网络球提供的技术报资源，足以让约翰牛即便不做什么，也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去影响整个团队。

我开启电脑，没有立即验证磁盘内容，仅仅是将自己在这次噩梦中所遭遇的事，以及自己的变化写文档中。我相信，阮黎医生一定可以用心理方面的专业知识，给出另一个非秘角度的判断。因为，仅仅从“秘”来说，我认为自己的变化是好事，但是，从非秘的正常心理角度来说，却无法肯定，这真的是一件好事。

当我忙完这些事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房间，外间也有动静好一会了。我披上外套，推门出去，就看到咲夜和八景已经穿好校服，坐在饭桌旁，等待早餐上台。阮黎医生和往常一样，虽然过了半夜才睡觉，但却总能早早起来，也不见任何疲惫。她正穿着围裙，将以面包、牛和素食沙拉为主的早餐摆上台，她做的饭菜总是很偏向西式。

即便咲夜和八景已经住进这个家里，但在平，我往往是等不到和所有一起吃早餐的。大概是天天都要做噩梦，又不用上学的缘故，除非特殊况，我比平时都要晚起。所以，在看到我出门时，三轻松的谈陡然一静，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不合时宜的惊讶。过了两三秒，才用“早啊。”之类的词语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气氛又自然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昨晚没做噩梦吗？”我洗漱的时候，就听到阮黎医生在外边问到。每三天一次的心理咨询中，我早已经将做噩梦的况告知，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因为电子恶魔的缘故，她的目光总是注视在正常的世界里，习惯于用自己的知识去解释那些古怪——当然，做噩梦，哪怕是天天做噩梦，对心理学来说都不是什么古怪的况。

“做了，不过和平时的噩梦不太一样。”我自然而然地回答到。

“记下来了吗？”阮黎医生问，她白天还要其它工作，而我的况分属“顽疾”，所以，她往往是在下班后才会开始这部分的工作。从一开始，阮黎医生就不觉得，我的病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出现成效的，过去的治疗经验，也让她在对待治疗我的工作上，有了十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的况在她看来不是很好，但也没有恶化到紧迫的地步。在阮黎医生的说法中，我的病就好似“海绵接触了水，一点点被浸染”。过程不是很快，可以通过一些治疗，让这个过程不是太过激烈，甚至于，过去曾经有过，让病暂时停息的迹象，但是，真正完成治疗的可能，在目前来说，仍旧尚未找到。

现代医学已经攻克了部分疾病，但是，相比起病的数量，患者仍旧是少数。对病来说，上的问题有可能是缠绕一生的，这一点，无论是对阮黎医生还是对“高川”来说，都不是什么陌生的况，哪怕涉及到了自己，但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是相当现实的况。

正因为着急也没用，比起全力研究我的病，还不如一边治疗其他病，一边寻找灵感。如今阮黎医生的研究，已经陷瓶颈，她没有掩饰，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努力就能解决的了，成功的因素已经大部分转移到灵感这种相对飘渺的东西上。没有灵感的话，就算每天都用尽二十四小时，都无法对我的病产生效果。更何况，心理治疗，本就是一种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