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7 血肉异化

的，更本质的原因。这并非是自怨自艾的理由，只要我的计划完成，一切痛苦都将结束。

反之，一旦计划失败，哪怕此时得到幸福，也只会是下一次绝望的养分罢了。

我按照记忆中，阮黎医生曾经有过的代，用盐水洗涤了配方，新的配方在原有配方的基础上显现出来。虽然所需要的药物还是那五种，但在配比和调制上，都有着相当多的区别——比例、成份和时间等等。甚至需要再将一种药物进行一次分离。只是，这些复杂的调制过程，并不需要多么专业的设备，完全可以利用房间内现有的各种物事做到。

果然，阮黎医生的做法。就如同地下党一样。这样的念在我的脑海中转动，但手脚已经麻利地按照新配方捣鼓起来。

我信任阮黎医生，也信任她的药方，在某种程度上，我对她所述说的那些理念感到认可。所以，在配药的过程中。我的心十分平静。

大约十分钟后，我将最后一份磨成末的药物倒进杯子中，只听到滋的一声，杯中的体变成了粘糊状的紫红色。色泽和状态，都完全符合新配方中对成药的描述。也让我不由得再一次联想到高浓缩的“乐园”。不过，我依旧认为，这种紫红色粘稠体，和末真理教的“乐园”，在初衷和效果上，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吸了一气，将滚烫的浓稠药一气倒进嘴里。

一瞬间，一难以形容的。极为复杂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又似乎化作一种难以被大脑接受的信号，沿着经和脊椎奔驰。我的眼前一片花白。周遭的一切正在失去颜色，仿佛变成了类似石一般的东西。

我感到地面在发软，好似波涛一样翻滚，但是，钢筋水泥的硬度，很好地承受了这种扭曲。只是让站不住脚。我的身体也在摇晃，有一团火从五脏六肺中烧起来。我正准备和这些幻觉做抗争。就看到了，天花板在融化。露出沉沉的天际，厚厚的云层中，不时有分岔的电丝游过。继而，天空开始燃烧，下起的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尚带着火星的灰烬。

不知道是太阳还是月亮的球体，以沉重的姿势，缓缓撕裂了燃烧着的乌云。

球体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子，看上去又好似正徐徐睁开的眼睛，大量的红色体好似决堤般从中倾泄出来。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那幻象已经结束。上一秒还在看着那可怕又怪异的场面，可下一秒就醒悟到，自己所在的是什么地方。明明突兀的变化，却毫无违和感。而之前那火烧的天空，倾泄的红色体，也充满了即视感。

是的，“乐园”。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因为，在过去，服用“乐园”时所产生的幻觉太过刻。

而当时的那种幻觉，和之前的幻觉，有太多共通之处。明明是服用了阮黎医生的配方药物，却出现了之前服用研讨会的新药都没有出现的，近似于“乐园”的幻觉。我不得不认为，其实阮黎医生的研究，仍旧走在研讨会的最前沿。

猛然间，有什么东西斩开空气，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向我袭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如以往那样选择闪避，尽管我下意识明白，速掠超能肯定能够闪开。但我仅仅是伸出右手，按住了从右侧袭来的重物。巨大的力量，在初次碰撞的时候，释放出巨大的冲击，一下子就将周遭的物件摧毁。

即便是带来如此大冲击的物体，也没能在我的手掌中更进一步。巨大的碰撞声似乎惊动了存在于黑暗中的某些存在，它们开始悉悉索索地移动，散发出针对的恶意。

我扫了一眼被自己只手挡下的东西，是一个刃部比两个成年都要大的斧。斧柄接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像是一个机关，但实际上，斧柄并非是无机物，而像是绞成长棍状的怪异。无数的脸面正在从怪异身上浮现，它们的哀嚎，再次引发连空气都开始漾的冲击。然后被我拔刀斩成两段。

斧刃跌落地上，刃部前进地板中，空气变得极为混。眼可见的冲击波，一直扩散到眼看不到的处。

这个时候，我才逐一观察周遭的况，而这个地方，理应位于高塔之中，却和我早先退离噩梦时的位置不一样。

我无法分辨，这里是高塔哪一层。巨大的腔体呈现质状，吸附在古朴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块和无机质的组合，它们有最基础的活，不时还让感到。它们或许也有着最低级的智。它们似乎可以思考，但是，这种思考成为了它们最痛苦的源泉——这是我第一眼看到它们时，最直观的感受，但这样的事。当然是无法用理去肯定的。

这些形怪状的东西，在廓上基于一些设备设施，似乎也遵循设备设施本来的功用，异化成某些特殊的攻击方式。而我所在的地方，也根本不像是正常生活的地方，也不像是实验的场所。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骨骼堆在一起，随处可见，块吊在钩子上，有些地方留下拷打的痕迹，像是形。但也有非形的东西。

之前发动袭击的，看起来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