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0 狩门

为，没必要让们接触。至之夜，没有可以过得去，哪怕是我们这些猎，但是，至之夜并非意味着结束，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另一个至之夜的开始？”我想。我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而且。这样的说法，其实有些和末真理教的教义相似，不同之处在于，末真理教的教义，普遍让们去直面末，并亲自引导末。那是真正追寻着“末”的邪教。而眼前的老猎，仅仅是希望们死在“无知”中，而不被“真相”击垮。

“反正，知道和不知道都没有不同。当一次至之夜过去后，一切幸福和痛苦。又将重新开始。既然如此，因为无知而茫然死去，和因为已知而痛苦挣扎，却注定要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啊啊，区别就在于，一个徒劳挣扎着，另一个因为茫然无知，所以不会做徒劳的事，反而会轻松一点吧。”老猎如此说到。

“我想，这样的想法，和你们这些之所以来到这里，一直战斗的初衷不一样。”我说。

“是的，我承认这一点。但也因此，我也很好，为什么老霍克要让你继承所谓的猎遗志呢？”老猎沉沉笑着，“他明明也看到了真相。我知道，他的心中，一定也认可我的想法。所谓的猎，到我们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当下一个至之夜到来时，或许又将会有猎出现，但那和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老霍克……是不是疯了？”

“是的，他疯了。”我承认，“他的确没有留下什么猎遗志。我只是以自己的意志，履行自己给予自己的责任。”

“自己赋予自己的责任？”老猎似乎有些惊讶，突然大笑得咳嗽起来，“果然是个猎嘛。虽然没有引导，但没想到，到了现在，竟然还会有猎出现。你根本就不需要老霍克的引导，也不需要从他那里继承什么，因为，你和我们一样，天生就是猎。”他如此肯定地说到，“但是，当你知道真相后，到底是能继续当一个猎，亦或者，变成疯子，亦或者，成为像我这样的呢？”

“为什么不试试呢？”我如此回答，“老霍克虽然疯了，但是，他仍旧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把我捡回来。我觉得，这是他和你最大的区别。你觉得，一个疯了的，没有任何希望的猎，明明有着你这样消极的想法，却仍旧捡回了一个猎。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抚摸着额的“封印”，说：“虽然，我不需要这东西，但是，我仍旧留下它，而不是刻意去寻找坏它的方法，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老猎的声音沉下来，像是在怀念什么，“这就是猎啊。从第一个猎出现的时候，就是因为听从了来自于内心的召唤，赋予自己一个正义而伟大的使命，虽然，对现在的我来说，那也不过是至之夜所注定的一环而已，但是……”

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帮他说了：“但是，哪怕没有至之夜，在面对同样的灾厄面前，猎的心中，也仍旧会有这样一种呼唤，让他成为一个猎。”

老猎沉默着。

“所以，至之夜到底是什么，对猎来说，并没有意义。”我如此说到：“所谓的猎，也不过是做出了这样一种事的：我们听从内心的呼唤，决定自己身在此间的意义，哪怕置身命运之中，注视到命运的残酷，也不被任何命运论所动摇，并践行自己所赋予自己的责任。”

我问老猎：“为什么，同样是猎的你，会因为区区的真相，而改变初衷呢？我虽然不知道猎的秘密，但是，我知道猎的心灵本质。你现在的选择，无疑是在背叛自己。”是的，在我看来，眼前老猎的选择，并不是背叛了其他的什么，而仅仅是背叛了当初的自己。他在自己的现在和过去之间，以一种绝望的姿态，划出一条线，以分割彼此，但实际上，这没有任何意义，他仍旧是过去和现在连接的结果。

他无法逃避过去，也不可能真正否定过去。他心中，真的认为，过去的自己是错误的吗？是没有意义的吗？为了其他不变成这样的错误，所以才站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答案，但是，答案应该是从他的心中得出，而并非是由我决定的。

“说得好。”老猎只是再次压了压帽檐，就像是要将一切绪，就淹没在黑暗的影中，以获得心灵的安宁，“多么年轻的言论呀。可是，正因为冲劲十足，所以，在看到真相的时候，才会更为疯狂。老霍克的心中，仍旧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我大概是十分羡慕的吧。因为，我的心中，已经不存在那样的希望。”

“不，如果你的心中已经不存在任何希望，那么，又为何留在这里，还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停下脚步，对他说：“你其实就是想要看到，仍旧有可以超越你吧？在这里击败你，打开那扇门，在看到真相后，仍旧保存身为猎的自我。你想看到，你做不到的事，有可以做到。”

老猎沉默着，唯一还露出在帽檐影外的嘴，渐渐裂开一个枯萎的笑容。

“有很多打败了我，得以进门中，看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