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2 今夜

这得他们运气够好，是被我斩杀，而不是被“江”吃掉。

眼前的秘专家或许不明白这些事，他们的力量和所身处的层次，无法让他们在“世界线”变动的时候，保持观测和记忆能力。无法对世界质的秘改变有一个确切的感知。但这不重要，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才站在这里，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些对我的出现不感到怪，我对他们的平静，也没有任何惊异。我认为他们必然死亡，但我也相信。对他们自身而言，我的认为本身并没有任何意义。

我站在墓碑顶部，于僵持的氛围中，扫视着被他们挖开的墓。几乎三分之一的高川之墓都被挖掘了，尤其是老霍克的坟墓，被挖出很沉很大的坑。而这些坑中，也已经看不到除了泥土之外的事物。高川之墓下到底埋葬了什么，这些又拿走了什么，对我而言，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我想，高川之墓下所埋葬的，可能不仅仅是猎的尸体，但是，尸体本身在秘学中。一直都属于一种珍贵的材料。倘若这些真的是只使用“尸体”，去制造一个可怕的魔法阵，去引发至之夜的解放之力，也绝对不难理解。

一次突击，我斩断了三分之一的身体，但是，有一部分却不会因此立刻死亡。因此，真正还有还手之力的。足足还有四分之三——那些看似断成两截，内脏流出。脑浆迸裂的尸体，也有可能在某个时刻，突然跳起来，对我发起恶毒的攻击。在“秘”面前，有的时候，哪怕是将尸体烧成灰烬。也还不是结束。哪怕是尸骨灰，也有可能充满秘的力量，拥有某种程度上的意识，乃至于，眼前的黑烟之脸从外型上看。就是类似的存在。

在我看来，唯一可以真正确定对方死亡的力量，就只有“江”和“病毒”。

被“江”吃掉的话，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一个秘专家开了：“为什么是高川？”他的问题很含糊，但也意味着，问题的本质十分复杂。这里的墓碑都写着“高川”的名字，我觉得，所有看到这种况的，都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偶然。

秘专家最擅长的就是联想，任何看似偶然的况，在其眼中都存在必然的联系。我从来不觉得，他们会真的在面对我这个“高川”时，忘却在末幻境伦敦的另一个“高川”。在目前所发生的种种秘事件中，以“高川”为核心，以及有“高川”参与，乃至于仅仅出现过“高川”这个名字的秘事件数量，在我看来也是多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方。

简而言之，哪怕在我看来，也是“高川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未免太高了”这样的况。再加上“高川”现存的那些背景身份，我相信，对其他秘专家来说，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况。

因此，我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个秘专家到底是想问什么。

“真是无聊的问题。”旁却是一阵冷嘲，“秘本来就是无法理解。哪怕你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那绝对不会是真实的答案。”

“也许，不过身为当事，眼前的这位高川先生，应该有自己的答案吧？”那名秘专家盯着我说：“也许你说的也不是最正确的答案，但我还是很想听听，你到底会如何回答。将话题缩小一个范围，为什么这里的墓碑，都是高川这个名字？为什么至之夜需要这些高川。你这个高川，又在这次秘事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我以为你们已经有答案了，才会来到这里掘坟。”我平静地，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我们的答案，有可能和你的答案不一样，但正因为是不一样的答案，所以才有探究的必要。从不同的答案中找寻真实，这是我参与行动的计划之一。”那名秘专家的目光冷厉，落在其他身上，就像是在警告对方，“我的死者之理，无法驱动任何一具名为高川的尸体，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信息，简直就像是，他们的死亡根本没有道理一样。可是，既然至之夜和这些尸体有所联系，这些尸体的存在，这些死亡的出现，又怎么可能没有道理？”

这个秘专家显然是那种具备特定信仰，依循一种独特的信念和行为方式展开行动的秘专家。他有可能是独行者，也有可能是某个小型秘组织的成员。因为，他的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绝非是大众化的，进而，他的行为，和行动原则。也绝对不会得到太多的认可。只有践行类似理念的，才会和他成为朋友，和他一起构成组织，但应该数不多。

这个家伙的朋友肯定很少。

在眼前临时聚成的团体中，也似乎不受待见。

“来了！”有高喊，而慢了他的声音一步。我才展开速掠。或者说，他提前预知了我的行动，而我自身，却不会因为被预知到，而取消行动——我感觉到，这正是他所拥有的秘，一种可以预知，但又绝对不会因为提前说出预知，就会让预知况改变的力量。它连同被预知者在得知预言后所会采取的行动。都算在预知因素之内。

即便如此，真正能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