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6 战斗即人生

，而每一下都让我不得不正面去承受。我的大范围高速移动，已经完全失效，哪怕是速掠起来，也无法拉开她和我之间的距离。隔得最远的一次，是三米，而这似乎就是极限了，我有尝试过贴身纠缠，只是，哪怕在近距离下，富江的反应也比我更快。她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思，我的下意识动作，我的直觉选择，无论是在无思无想下，本能的反击，还是有目的地做出一些欺骗行为，都好似纸糊一样被戳穿了。然后，就是一根本无法闪避。只能硬接的攻击。

而且，我十分确信，已经大占上风的富江。仍旧没有拿出她的全部实力。

“无用无用无用无用无用！”富江恶意地咆哮着，在我再次试图拉开距离的时候。后发先至，一脚踹在我的胸膛上。当我还在勉强调整自己的平衡，不让自己彻底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富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网膜的边缘，连锁判定捕捉到的移动轨迹，已经来到身后，我必然撞上的地方。

好快！

过去一直依靠速度上的优势去压倒敌。但是，因为和“最终兵器”手的经验，让自己也一直在思考，当这种速度优势不再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做。可事到临，本来预备好的各种方案，全都失去预想中的效果。

然而，这正是我过去一直在纠结的，“倘若碰到了无论什么方面，力量也好。经验也好，智慧也好，都比自己更强的敌”的局面。

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敌的时候。应该如何应对？到底如何才能获得胜利？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可以达到相抗衡的局面？

富江无法回答，因为这是她自认最强，而绝对不会碰到这样的局面。而这样的内心，也同样是她强大的源，她不去思考这些东西，正是因为，她的“现实”中并不存在这些东西。

然而，我和富江是不一样的。我没有这么强，亦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强，不可能做到她的那种自信。因为事实已经多次给了我当一。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因为要面对这种况的是阿川，所以，就让阿川多感受一下吧，然后，大概会习惯，然后真的想出办法吧。”富江是这么说的，如今也是这么做着。

我的胸骨仿佛要被踹断了，但实际还没有，富江手下留了，即便如此，仍旧找不到抗衡她的办法，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彻底放弃身体的平衡，哪怕拼着会摔在地上而露出巨大绽，也依然倒转刀刃，从自己的腹部，直击已经贴近身后的富江。冰冷的刀刃，切断我的肠子，在穿出后背的时候，被富江用食指弹了一下刀尖。

刀刃在震动，让内脏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紧接着，第二个血在胸出现——富江说，这是“打开孔”，所谓的“孔”在秘学中特指一些提供额外力量的身体部位，但我可没有觉得，自己的力有上升的迹象。反而，强烈的痛苦和晕眩，让我重重摔倒在地上，然后被富江踢中腰腹，重重砸在树上。

“第二孔，然后是第三孔。”富江走上来了。我的脸埋在泥水中，冰冷而湿凉的感觉，让伤更加痛苦，但却驱逐了晕眩，让我在一种宛如钢丝被绷紧的感觉中，变得比以往更加敏锐。

富江的赤足踩在积水中，散出的涟漪，雨水泼洒在她的上，沿着肌的线条滑落，这些细微的动静，哪怕不用连锁判定，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连锁判定，似乎正在发生蜕变，观测到的世界，在脑海中是一副黑白色的线构图，而如今这副线构图的描线，正不停地扭曲，纠缠，化成一种极度怪诞，歪曲，却偏偏可以被自己下意识理解的样子。

倘若闭上眼睛，世界就仿佛从“棱角分明的古典写实派画作”变成了“荒诞怪异的后现代印象派画作”。

身体的伤痛，事实上的无力，让我的备受折磨，然而，我仍旧没有昏厥，也没有半点就此放弃的想法。绝望、恐惧和无助，是肯定存在的，无法否认的，巨大而沉重地，占据着全部绪的十分之九，但在那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绪中，仍旧燃烧着尝试反击的火焰。

“还醒着吧，阿川。”富江蹲在我面前，抓住我的发，将我的上半身扯起来，然后，她伸出舌，舔着我的脸，耳垂和颈脖，完全不嫌弃那肮脏的泥水。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紧紧含住我的嘴唇，用自己的舌拨弄着我的舌，又仿佛要将舌伸进我的喉咙里。

富江的双手桎梏着我的身体，扯起来，让我的双脚彻底脱离了地面。让窒息的热吻，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

虽然还没到一分钟，但已经足以让我重新凝聚气力，给她狠狠来了一个膝撞。

传来的击打感十分结实，但是，富江只是轻轻松开手，没有半点受伤的感觉。她张开双手，袒露胸部、腹部和下体，那之前被我用力击中的部位，连一个印子都没有留下。反而，我的胸膛上，有多出了两个“孔”。

血已经染遍了我的上半身，混在地上的积水中。大概是失血的缘故，我渐渐感到身体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