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7 杂音

撤离到千米之外，却被要求“再后撤一千米”。这一次各方秘组织的联合计划会波及如此广的范围吗？虽然感到惊异，但是，我可不会因为怀疑这一点，就抗拒知者的判断。

在短短的不到一秒的时间，我们已经撤离到三千米之外，因为铆钉似乎也不能十分准确地判断距离，而完全是依靠“感受”和“直觉”之类的方式。不过，就我的直觉而言，并没有铆钉那么强烈的预感。即便如此，在对实际变化做出观测之前，我也不打算缩短距离。

和我们三的撤退距离不一样，多臂恶魔在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来，整个身体好似崩碎般朝四面八方溅，不一会就再没有一块可以认出其部位的肢体，但是，我却觉得它并没有死亡。这种崩碎只是一种特的藏匿方式。另一方面，诺夫斯基选择了和我们不同的方向进行撤离，在距离原战场一千米的地方就无法再利用连锁判定观测到了。

从察觉震动到脱离战场，一共过去了两秒。铆钉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在第三秒，震动就已经剧烈到让普通站不住脚的程度。仿佛是一场地震，但是震动所给带来的直接感觉，又和地震时的震动存在极为明显的差别，其中一个差异就是节奏此时的震动并非某一个突发的高音。倘若形容成旋律，那么，这个旋律就是在递增的，从低落到高扬，反复回旋，不断升阶。

我似乎产生了幻听。

“是歌声？你们听到了吗？”我下意识问到。在我感受震动，将其想象成一首回环的旋律时，便似乎真的有一种音乐的，不知道是何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刻意去感受的时候，它便消失了。但是，当自己用非视觉的方式，去感受震动的时候，它就藏在每一次震动的起伏间，有点儿像是……教堂的管风琴？

可是，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想象？

铆钉和接也一副屏息感受的样子，两也对这个幻听不太确定，不可能肯定自己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从我对两格的了解来说，用这种不确定的回答还真是少见。

“教堂？管风琴？”接和铆钉对视一眼，摇摇说：“没有事先听说过有这样的征兆。但是。高川先生听到了的话，还是把它当成是实际存在的征兆来看待比较合适。”

“为什么会是教堂？”我的心不由得有些凝重，“我在想象方面的倾向，很少会关联到这种事物。”

“或许是末真理教？”铆钉说：“能够在这里和教堂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末真理教了。”

“不，也许……”我也有想过铆钉的猜测，但是，直觉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模糊的，朦胧的，就好似隔着一层纱。看到了廓，可揭开纱帐后，却会看到实物会和廓带给的想象不太一样。我觉得自己是可以得出答案的，但是，却有什么让这个答案无法显现，就好似自己忘记了某个关键的一环。

忘记了？是在之前的意识行走中，被翻搅的那部分记忆吗？我并不确定，在当时那种记忆溶解的极端感受中，自己到底丢失了那些东西。我没有失忆的空虚感，或者说，此时的我哪怕有想不出来的东西，觉得自己或许是忘记了什么，也没有故事书里所形容的，连自身存在都不确定的空白和疑惑。

即便如此，无论如何怀疑，但是，没有实际的对比和参照，就根本无法进行确认。至少要有“某个熟提到了我没有印象，却实际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这样的节，才能去确定自己遗失了什么。可是，仅以我个的况而言，这种节却太过寻常，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末症候群患者，在病况上，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记忆反而是司空见惯的事。

即便如此，觉得自己可以得出答案，实际却什么都没抓住，仍旧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受，就如同心中有一只猫在挠。

就在我们三观测、感受和谈论的时间里，异化右江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她突然跳了起来，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不得不进行躲避一样，她的身体如同构造体材质一样坚韧，之前所有的攻击都无法令其受伤，这种大幅度的闪避，也当然是很少见的。她的速度不快，鉴于她身为最终兵器的特，也同样意味着，这一次无法观测到的攻击，同样并不具备太快的速度。

虽然从异化右江的动作可以瞧出种种端倪，但是，具体况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我们三都没有更进一步的观测方法，只能面面相觑。异化右江就如同演着独角戏般，闪避的同时进行反击，她的身影四处穿梭，红色的围巾再次飘扬，可是，在她的四周，没有别的敌的影子。

“意识行走？”我不由得这么怀疑，可是，意识行走营造的战场和物质态的战场，在时间刻度上存在严重的割裂，也很少有意识行走者在进行意识行走的同时，驱动身体在物质态的战场上进行战斗。异化右江应该是可以做到这种事的，可是，倘若那看不见的敌也能做到的话，她此时的移动才有意义。

“不！不对！实际有什么发生了，注意看，在一百米的界限上。”铆钉突然说，明明也只是用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