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 告别

管子，临时改造并整合，环状的科技风格的产物正不断侵蚀石质的风景，以他们的所在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江川和左川也在这群当中。

他们也现我了，或许早就知道我滑翔于空中，但是，只在这个时候，才有朝我招手。我抛开四天院伽椰子的沉静，以及异化右江那令不安的沉睡，调整滑翔姿势降落到这群所在的地方。虽然目前的况，仍旧符合我的计划需求，但是，我仍旧想要明白，以幕后协助推动的方式，让这场战斗展至此的他们，到底都有着怎样的想法。

我刚刚落在地上。一直负责联络的约翰牛就走上来，用力给了我肩膀一拳她做过的事并不纯粹，但是，她的感却有给一种纯粹净的感觉。就像是。她并不会将绪带自己要做的事中，也不会让自己做过的和正在做的事影响自己的绪。如此分明的，哪怕在我的经历中也很少见到。

我在她一脸轻松的笑容上停留了一下，目光就越过她的肩膀，看向站在更后方。态有些闪躲，却又僵硬着身体的江川和左川两。我感到她们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绪，这种绪无法抒出来，但又并非仅仅是不知道该如何抒，而是有一种强硬的想法，约束着这份感。我感觉到了，她们似乎是痛苦的，可是，痛苦之中又带着解脱，就像是这份痛苦啃噬着内心。却觉得是理所当然，觉得必须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内心获得少许的慰藉和平静。

是负罪感吗？我不由得想，可是，我从未想过，因为她们做过的事，去斥责她们，也不认为，她们所做的事，是一种罪不可恕的背叛。至于“原谅”什么的。更无从谈起，因为，在我的心中，她们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也许她们所做的事。真的给我带来了麻烦和伤害，但是，接纳这份麻烦和伤害，对我而言，本就是接纳她们的同时所必需承载的。

她们所做的真正让我吃惊的事在于，她们明明是被“江”侵蚀后才获得了秘。但是，她们的行为却看似更倾向于桃乐丝她们，而并非是“江”简单而言，我没有感受到，她们有被“江”控制的迹象，也许是我还不够敏锐，但是，身为桃乐丝的棋子，却接受了“江”的力量，并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摆脱了“江”的控制，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让我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感，扭曲感和矛盾感。

左川和江川的存在和行动，如今顾起来，有一点儿“江”和桃乐丝等进行锋的味道。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味道，才让我下意识去接纳她们吧。因为，在一定程度上，我和她们的处境没有太大的差别。身为高川，本身的立场和认知，也同样是一个战场。围绕高川所生的一切，都从来不是简单而清晰的。

“那两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约翰牛的声音进来，显然，她也感受到了我和江川、左川的对视中，有一些漂浮不定的东西。

“不，她们只是做了她们自己。”我这么说着，心中的一角就因此变得柔软。我不觉得，自己再贸然上前和左川、江川述说自己的观点，对她们而言是有益的或许她们就只是想要避开我，如此这般，远远地注视，也仅仅是注视着我吧。

“做自己？”约翰牛似乎不太明白，但用着就事论事的吻说：“做自己也许不会得到正确的结果，但仅仅对自己而言，也谈不上是错误的。”

“是的，所以，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点点，将目光从左川和江川身上收，十分认真诚挚的答到。

“那么，错的世界？”约翰牛开玩笑般说。

“不，世界也没有错，它只是就是这个样子而已。”我平静地答到。

“你不觉得这样的对话很中二，很羞耻吗？”约翰牛苦笑着拍了拍脑门，说：“我们准备离开了。”

“就这样离开了？”我反问。

“我们可以做的事已经做完。”约翰牛严肃地看向远方的四天院伽椰子那高大的身影，“她就是最后的计划，最后的力量，这一次攻略行动的最后执行者，是在这个中继器里所有的牺牲所塑造出来的结晶，如果她失败了，那就是这次攻略行动的失败，我们这些也无法再给予一丝一毫的帮助，因为，我们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正因为已经再也没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也不是自己可以踏的战场，所以，选择离开才是明智的。”

“行动开始之前，就有说过，这次攻略行动对每个而言都是九死一生，如果无法取得胜利，就是十死无生吧。”我说。

“你看看剩下的，难道还不是九死一生吗？”约翰牛紧盯着我的双眼，没有一丝轻浮，“如果接下来的脱离失败了，那么，无论攻略行动是否完成，都是十死无生。即便如此，在这个时候赌一把，仍旧比留下来的机会更大。毋宁说，创造出这个可以赌一把的机会，也是之前那些牺牲所换来的成果。高川先生，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是可笑的事。”我以同样认真的目光应着，“只是，我多少会期望，一起走到了现在的大家，能够留到最后，亲眼看到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