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4 无颜之月

手在掷来的时候，还富有活力地摆动着，不过，也仅仅是物理上的运动而已，不可能对速掠状态下的我带来半点伤害。在越过我的身后时，它们就“恰好”化作了灰烬，一如灰雾恶魔被击杀时那样。

做个旁观者也会被累及，这样的事——嗯，也不算是出乎意料。只是，无论是哪一方主导了这种攻击，大致也不会超过一个上限。毕竟，正在战的双方都不是什么软柿子。正因为双方的秘规格都超出我所能判断的范围。所以，到底谁强谁弱，在战斗结果出来前，都只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正如秘专家之间的强弱比较，在胜负生死分出之前，任何赞美都只是一种感的修饰而已。

强。不需要述说，只由结果证明。现在，两个对我而言，都是“强大无比”的怪物，正以同样的方式，去确定谁更强。

可怕，疯狂，无法理解，难以思考。这就是我在观测这个战场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在那突如其来的每一个错，在那宛如一瞬间的每一个变化，在那油然而生的种种怪异现象中，四天院伽椰子和右江锋芒对锋芒，宛如刀刃错，擦出火花，又如明确的敌意和恶意化作实质的电流reds;。纠缠在彼此的身上。在无法传递声音的真空中，却能感受到波动。虽然无法“聆听”，却可以“感受”。这层层的波动，有时会化作充满了坏力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辐，有时更像是打了物质和意识的界限，将光怪陆离的。超乎想象的东西呈现出来，但是，正因为是从未想到过，会存在这样的事物现象，所以。直到它们消失了，也难以描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在一个时间段——我不清楚是多长，到底是一分钟还是一秒，但是，应该不是很长，双方的战斗是如此的激烈而迅速——全都被摧毁了，只剩下那混沌不明的黑色主体，就像是一团黑色的体压缩在一个半固态的结构上。右江撕开被打得稀烂的纳粹的作战服，毫不介意露形的，不过，这并非是有没有羞耻心的问题，而单纯给一种“不必要所以不要了”的感觉。

右江的身上也有好几道明显的伤，这些伤没有愈合，大概是四天院伽椰子的力量在阻止其愈合吧，即便如此，也不让觉得，她是落在下风的那个。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有麻烦的，大概仍旧是四天院伽椰子那一方吧。

如今的右江是如何使用“概念逆转”的，我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亲身体会了，甚至庆幸自己事先分析过异化右江和右江的异同，在手之前就重新修正了自己的手牌和心理状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在正面战斗的战果上，四天院伽椰子比我做得更好。证据很明显，她让异化右江受伤了，而我还没弄懂，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四天院伽椰子的主体已经不再是沙耶的块，而更趋近于六十亿凝聚的黑水，沙耶的部分，大概是让这些黑色的流质变得如此粘稠的原因吧。除了颜色不对之外，更让我觉得像是“江”活跃的时候，好几次都出现过的，那种近似血的血色体。

事到如今，两者之间的相似也无法再带给我太多的愕然了，在末幻境中，有许多东西的秘抵达了某个高度后，所呈现出来的表面状态都会具有某种程度的相似，给带来强烈的即视感，仿佛就是一源而生的东西。我视之为秘的共，或者说，是让整个末幻境表现为这么一个仿佛幻想世界般，充斥着无端秘的根源，放在科学的角度来说，那是必须要有一个确切的，确定的，完全的“大一统理论”才能解释的最终疑问。

右江面对黑水形态的四天院伽椰子，第一次停止冲击，但是她面无表，让看不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目前的战斗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四天院伽椰子被伤害也好，在反击中伤害了右江也好，也都不是我期待的。这两个怪物都具备某种意义上的“持久”和“不死”，一方迅速杀死另一方的可能不是不存在，但是，仅仅靠这种对“躯壳”的坏，是绝对无法达成的。我觉得，它们也应该认知到这一点了，不，应该说，它们早就应该清楚，然后，进一步在刚才的战斗中确认了。

它们之前的战斗的确光怪陆离，什么况似乎都发生了，但却在旁观者的我看来，只是一种“不亲身体会就无法理解，但实际体会后，却肯定不是什么太难应付的况”reds;。是的，哪怕是感受到恐惧、疯狂、不可理喻、无法理解，作为旁观者的我也仍旧在直觉上，有一种自己可以应付这种程度的战斗的感觉。在我的预想中，倘若双方要分出胜负，就应该是以一种无法直接观测到，并让直觉产生强烈的负面感的方式。

之前的战斗，要说怪异，当然很怪异，要说秘，也是高规格的秘，但是，还不够。不够强烈，不够凶猛，还不够怪诞，还不够乖戾，恶意和撕咬的力度都太轻了，这样的力度，可是连“块”都无法嚼碎，更别谈什么连皮带骨地吃下去。

黑水形态的四天院伽椰子分出一条川流，在黑暗幽的宇宙背景中延展。这些黑水流经的地方，周遭的虚空似乎变成了土壤——仍旧是看不到东西的真空，但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