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 最后一扇门2

的，片面的，将“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和“末”联系起来，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本身就是愚蠢的，他们也仍旧那么做了在末真理无可抗拒的前提下，他们打算将所有能够和“末”联系上的事物，不管是真的有联系还是似乎有联系，不管是想象中的联系还是理论上的联系，不管是已知的联系还是未知的联系，全都挖掘出来，呈现于表面，对其进行观测、触碰、尝试去理解。

这是一个在有限的时间内，以相对于要理解的事物而言太过低下的智慧，试图囫囵吞枣般，将真理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试验。

恐怕，即便是末真理教自身也无法肯定，自己能够成功，他也无法真正理解这群到底想要锥足什么，但他们在自我的内心处一定是有某种想法的。也许从同样信奉末真理的席森父中说出这种话有些不妥，但是，席森父对自己名义上的这些同伙的认知的确是这样：他们只是遵循自己那已经扭曲得异常的内心想法，去执行一个在他们那片面认知中最有条理的行动，而他们自身也十分清楚自身的片面，但却认为自己的做法在迫在眉睫的末进程中，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当末降临，一切将归于无。所以，才在一切归于无之前，去做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事。是的，席森父想着，末真理教的一定是认为自己所做正是最正确之事，所以才有如此强大的行动力，而自己原本也和那些一样笃信自身的正确，也绝对认为自己的行动力在其中也是佼佼者，然而，眼下，自己似乎有些动摇了。

这种动摇正来自于自己此时所想到的况，所感受到的事物，以及隔着“最后一扇门”所认知到的，那比过去任何时刻都要接近的怪物。

越是去感受，就越是觉得恐惧，这种绪在理论上可以通过调节体生理激素和经系统的义体，能够以最理智的方式协助思考的脑硬体也无法割除。这种恐惧，和过去所认知的，由生命物质身躯的生理系统产生的“绪”，以及从格意识层面去认知的“绪”都有所不同，所以，才无法从根源上杜绝。

恐惧绵绵而来，愈加累积，就越是会让对自己过去相信的东西产生一种不确定感，席森父已经体验到了，并坚信，和这样的恐惧战斗，和萌发于自身意志的不确定感战斗，一定就是今后自己所必将随时面临的战斗当自己察觉到这种战斗的时候，它就必然贯穿于自己的生命，直到末降临，直到那个怪物被诛除，直到所有的未知都被探明。

这是一个，在自我认知中，最为漫长的，最为纠结的战斗，比眼前所见到的物质毁灭，意识消失的战斗都更加激烈，更加险峻，更加考验一个的内心。并且，这种战斗会随时影响自己在其它放方面的战斗，它会时刻扰自己的内心和意志，直接或间接导致自己失败和死亡。

席森父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自己将要面临，亦或者说已经开始的战斗，从来都没有如今这般清明。他觉得，自己总算是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敌到底是什么它一直潜伏在自己的内心处，从自己出生到自己死亡，它一直都在，并会在自己死亡之后继续存在于他的内心处。

席森父再一次惊醒过来，这一次，更大的惊悚感就鱼子酱一粒粒在腔中炸开一样，似乎都能从味蕾品尝出味道了。席森父又一次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恍惚，自己一直都在凝视灰雾那端，注视着灰雾中可以感受到的一切变化，只是脑海中意识到的东西的份量，要比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的份量，以及借由脑硬体分析出来的灰雾中的东西的份量更加沉重，就像是一种更激烈浓郁的味道，压倒了其它同样存在的味道。

自己的战斗已经开始，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但只在现在才如此清晰的觉察到并感受到这种战斗的沉重。席森父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来自心中最后一扇门对面，那个怪物所带来的影响。他觉得自己毫无办法，只能死命将身体抵在门上，忍受着来自门对面一次又一次，越来越沉重的敲击，每一次都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撑不住了，但却又迹般真的撑住了。

从内心滋生的惊惧，正是因为自己觉察到了，自己正在一个极端危险的边界游走当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所有的行为都是自然的，也是最具备平衡的，但是，一旦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就会失常。

失常，不断地失常，就像是不断尝试着在钢丝上做着会让自己失衡的动作，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跌落，却始终维持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关。

如此可怕，如此恐惧，在失衡中摇摆。

席森父下意识擦了擦鼻端，明明敌还没有站在跟前，也没有物质上的攻击，可是这个经过义体化的身体已经留下了鼻血。意识到自己留下鼻血的同时，更剧烈的反胃感便涌上来。身为秘专家，明明在常无法体验的秘事件中磨练出比普通强韧了好几倍的意志，也已经对普通作呕的事物习以为常，却也无法阻止这种强烈的反胃感。

席森父只觉得气力正从自己的手脚流失，就像是伴随着身体的热量一起蒸发了，明明脑硬体给出的身体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