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变质

最终兵器999的身份而言，既然她知道了，那么，末真理教就不可能不知道。由此可以推测，火炬之光的这些虽然尽可能秘密行事，但在末真理教的眼中仍旧不是什么秘密。而末真理教知道了却没有做什么事，本就意味着不同寻常。

火炬之光的“偏差”显然没有他们自己所想的那么美好，但是，就如同我和其他如今所做的事一样，哪怕明知道其结果或许不会如自己所想，但仍旧是需要去做点什么。那寄托在飘渺的可能上的感，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这样的预想已经不能让我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了。

仪式的场所，仪式的风，仪式的声音……这巨大得不知道绵延多少公里的巨大迷宫若不是利用统治局现成的建筑拼接起来的，而是重新再造的话，若不使用灰雾的技术和其它秘，根本就不是火炬之光的那点幸存者能够办到的。正因为这个迷宫太过广阔，反而让难以窥见其内部结构的全貌，进而无法在短时间内解析出其整个仪式的机制，也无法确认仪式是否已经开始，亦或者已经进行到了什么地方。我无意摧毁火炬之光的仪式，因为末真理教也没有阻止他们，他们的成功必然会给“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的出现带来促进作用。

我只想通过我的行为，让他们原本会完成的“偏差”再偏差一些。当然，我并没有把握，去确地控制这种偏差，更严格来说，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如何去做，才能确保这种偏差如自己所愿。我怀着一无所知到来，要做连自己都无法预想其结果的事，这样的行径恐怕在他看来就如同疯子一样吧。将自己的想法寄托在这种没没尾的，无法确认其结果的行动中，在理智的看来是无可理喻的。

然而，我只能这么做。

倘若任何有理和逻辑的行为都会被利用的话，就只能期待连行动者自身都无法确认的行为，其造成的结果会稍稍有些和某些预想有所出吧至于这些预想到底是出自哪个，更甚者并非类，那就已经是在结果产生之后才能说的事了。

我不能肯定，自己的行动，自己的想法，不在“病毒”的需求之中。但是，就如同火炬之光的这些一样，见识短浅又愚昧无能的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自己认为自己必须去做，且自己认为会有用的事了。这里没有会帮我思考，也没有能给出更好的建议，没有英雄，没有完全意义上悉一切的“聪明”，也没有任何能够被证明绝对正确的标准，没有足够完美的参照物，没有谁能够给出从本质上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有就好了，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如果我的所作所为，也如同过去一样，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一切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发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吗？”我在迷宫前驻足些许，向富江问到，而这个问题在我看来也是无聊透顶才会提的问题。

“当然，我们可是站在他们的地盘上。”对这无聊的问题，富江仍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

“可是，他们没有出来，是觉得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吗？”我盯着迷宫看，又转向迷宫的脚下，风是一种流动，风声是一种频率，这些带有节奏的现象，正在成为“连锁判定”这一能力的依托。眼看不见的微粒，眼看不见的波动，就像是一条条清晰的线段，而我的感知便顺着这些线段向这种节奏韵律的源追寻。在我的脑海中，无法一览无遗的迷宫正被许许多多的线条勾勒出来，更有线条超过了这个立体的结构图，向一片空白的外侧蔓延，但之后就相互织着，构成了新的廓。

新的廓和迷宫的结构在线条的织中，呈现出极为明显的关联，就如同画在纸张上的两个相隔不远的图案，正被多余的线条归纳为一个巨大的整体。这个新的廓并没有表现出我所熟悉的那些建筑形态，但它确实是隐藏在地下的东西。

在这片由线条勾勒的廓中，一些点开始移动了，而当这些点移动的时候，也同时在我的脑海中放大。当点变成了一个更具体的廓时，看起来就是极为明显的形。除了是火炬之光的那些家伙，还能是谁呢？没有任何报显示，在我和富江到来之前，这个地方有被其他势力侵过。

“我们可没有觉得你什么都做不到，高川先生。”那些形发出的声音在连锁判定发送到脑海中的图像中变成了文字。

我没有用耳朵去聆听，也没有用眼睛去看，仅存在于脑海中的这些图案和文字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途径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而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况。只不过，在过去的时候，往往是要将能力超频到连大脑都仿佛要融化的程度，才能在那种高负荷的状态下产生这种体验。有时候，这种体验更像是一种幻觉，但是，当它如同正常的感官一样频繁出现的时候，能够以这种方式更细致地表现出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时，它就不再是幻觉了。

我以前就一直觉得，能力的强大和增强，都不是什么好事。在进病院现实后，更是将之和末症候群患者的病恶化联系起来。如今我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