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7 素体和义体

是纳粹，也不是末真理教，更不是火炬之光那边的招来物，而是素体生命？义体高川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就如同其他的秘专家一样，哪怕桃乐丝之前已经再三叮嘱，不要以感觉和感来行事，那只会让自己朝少年高川的方向变化，从而成为“江”的谋的牺牲品，不过，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状态和逻辑思维都已经无法去相信，除了秘专家特有的直觉之外，自己还能依靠什么呢？

即便桃乐丝说的是老成持重之言，但实际上，义体高川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而没有选择，也正是那些真正可怕的敌，“江”也好，“病毒”也好，给自己这边最大的打击。

义体高川凭借脑海中勾勒的廓，开始加快脚步，然后在一分钟后，他更切实地感受到了更大的阻力。他不知道其他秘专家的进度如何，是否也有敌跑去他们那边了，但自己这边，脑硬体受到的狙击力度很强。一些通路不仅仅是封锁的，还被恶意加固了，脑硬体在解的同时，也要进行自保，以避开或阻挡那些充满敌意的侵。倘若之前的轻松，是因为没有设置陷阱，那么，现在的况，已经不仅仅是陷阱，而是陡然升了一级，仿佛敌早就埋伏在这个地方。

当然，义体高川无法直接观测到这部分信息数据的攻防战，他并不了解具体的况，而脑硬体使用的手段也已经超过了他的学识。他是发号施令者，脑硬体是具体执行者，脑硬体究竟如何执行，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全都需要脑硬体进行明确的反馈才能知晓，而现在的况，脑硬体的反馈正给他一种“吃力”的感觉。

敌很强，至少，在脑硬体擅长的方向，很可能比脑硬体的自主运作更强，而脑硬体是由桃乐丝、系色和近江设计并改造的，是源于统治局技术的产物，这多少证明了对方就是素体生命的猜想。再没有比它们更适应这种战斗了，它们的存在方式，它们的存在历史和地利条件，正将这场义体高川无法自行观测到的战斗导它们设定的方向。

这些素体生命本就是导致统治局毁灭的元凶，以统治局的技术遗产作为参照，它们的技术不仅不弱，很可能会更强。不过，就感受而言，义体高川觉得正在狙击自己的素体生命，其能力很可能要超越以往见识过的那些素体生命，定然就是素体生命中真正的强者。

义体高川舔了舔嘴唇，他站在一扇高达一百米的门闸前，两边都是向远处蔓延，看不到终点的密封舱，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的，而他依靠脑硬体能够的距离，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脑硬体在这个距离，面对敌的攻击，已经陷了只能自保而无法做出更多的行动的地步——这意味着，如果门后就有敌，那么，他自身也难以动用脑硬体做为战斗辅助工具了。

失去脑硬体对义体高川意味着什么？义体高川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决定的损失，脑硬体确实在战斗和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助力，但是，在充满了“秘”的战斗中，它所具备的秘，以及那更倾向于机械和逻辑的特点，都意味着，很多况下，它并不是“有力”的。

义体高川从来都不是只有依赖脑硬体才能战斗的，他的义体也已经完成了造经系统的构建，能够以超乎血之躯的速度响应原生大脑的命令。哪怕只有一个大脑，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对义体失去往时那般确的控制。

面对这既高又厚的门闸，他从腰间拔出特制的长刀状武器。这把看似长刀的武器没有开刃，却有着极为冷酷的机械风格，仿佛不是一个完全的整体，而是又无数细小的零件拼接而成，在致复杂的同时，也给一种不是那么牢靠，仿佛只要出现一个缺，整个机器就会崩溃的不安定感。但事实上，义体高川知道，这件武器模仿的原型，正是“高川”曾经使用过的刀状临界兵器。

在所有可以找到的临界兵器都已经投伦敦中继器，成为其重要的构成部件厚，义体高川就已经失去了那些强大的临街兵器的使用权。而在网络球的内部，对临界兵器的研究早就已经开始，而经由首席研究员近江亲手研发制造的这把临界兵器的仿制品，定然不会是脆弱无力的。

义体高川已经足够快，足够硬，他需要的，正是这样一把能够提供强大的直接坏力的武器。

当义体高川挥动这把长刀时，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太清晰的过程，就见在巨大的门闸上如有雷霆闪过，然后，裂缝就已经在这扇大门上蔓延。

切割、分离、瓦解，崩溃…整个过程清晰而迅速，光影从迅速扩大的裂缝后投向义体高川，又在缝隙足够宽敞后，构成一个完整的廓。这个廓十分巨大，远超类正常的身高，但在这个高度下，又显得略微消瘦，有着诸多类没有细节，但是，整体而言还算是形——义体高川知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比自己等更快到这个地方的，正是素体生命。

酝酿着剧烈能量的闪光正在这个廓的胸汇聚，不，应该说，早就已经汇聚好了。义体高川立刻就意识到了，敌正准备怎样的攻击，然而，这种攻击谈不上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