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7 熄灭

了。这个存储lcl的区域，其细节早已和他们以前下来时不一样。

“那么，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有研究员提出这个本质的问题。没有可以回答，其他要不坐在地上，要不躺着，完全没有回答的想法。尽管还有对这个问题冥思苦想，想要找到答案，重新把众的绪振奋起来，将每个的决心聚拢起来，就如同过去出现过的危机一样，在危机过后立刻重整旗鼓。

可是，做不到。亦或者说，他找不到任何可能，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做到这种事的可能。过去肩负起整合团队，找到出路的员，都已经死光了。剩下的，没有一个可以接过这个重担。说到底，他们这些来病院工作的研究员中，真正在组织能力和行政能力上见长的并不多。

“不要说丧气话，我们还活着……在我们还活着的这段时间里，也许运气会眷顾我们一次。”也有研究员这么说，可是，当其他看过来的时候，他也不禁移开目光，不敢对视。他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真心在其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算不完全是在说谎，但那也绝对不是可以对坦白的比例数值。

“你们说，外面正发生什么况？”在多数是沉默的等待中，又有一个研究员这么问到：“之前那些怪异的景象大家都看到了，我不觉得那是随随便便的况。那本高川记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些血……那些真的是的血吗？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并非是自然而然的现象，而是有某种明确的意志在推动吗？事变成如今这样，肯定是有谋在其中。如果真的是谋，反而证明——”他没能说完，就被另一打断了。

“不要想这种事，不要说出来！”那个严厉地说，放在平时大概要被说成是反应过激，但在此时此刻，其他似乎都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没有影子的幽灵，就在我的思想里徘徊。”另一个研究员喃喃自语，“它就像是毒蛇，咬住了我的思维，就不断出毒。我的意志，我的想法……啊，所有让我成为‘我’的一切，都在腐烂。只要我们还在思考，它就一直和我们同在，我们是无法逃掉的，无法逃掉的……”那嘶哑的声音让感到毛骨悚然。这些话像是在阐述一个所有都知道，却在刻意回避的事实，也像是巫师正用尽全身的力量去诅咒。低沉的嗓门，隐约的气息，浑浊的发音，都在表现出这状况的摧垮。

终于还是有坚持不下去了吗？旁默默地想，这一次，再没有去提醒对方不应该说这些话。

这个呢喃的同伴已经双眼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像是从自我的世界里看到了恐怖的东西，他所有的外在表现都无比契合末症候群患者在发病时的典型。或许在他自己陡然清醒过来前，他对自身的状况也是无知无觉的。

没有可以拯救他，就像是没有可以拯救他们自己，也像是他们在过去从未能够拯救任何。和之间的互助能够证明自身的价值，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早已经没有价值。这里，还有谁能够被期待呢？还有谁可以做出能够令期待的事呢？连自己拯救自己都无法做到的家伙，就算死掉，也不过是毫无价值的死去。

“毫无价值……”呢喃声再次多了一个，空气也因此变得更加凝重。

终于有受不了这种无论怎么拼命活跃，也只会更沉重地低落下去的气氛。他站起来，走向玻璃墙。一墙之隔后，lcl体不断循环流转，可以直接看到变成清水的lcl正被排放到新的池子里。清水的流量还在加大，没有从岛屿外运进来的lcl填补，这里的lcl也终将会有彻底变成清水的一天——按照现在清水流量的增加速度来粗略计算，绝对坚持不到一个月。

大多数时候，他们这些都将病崩溃为lcl视为这个病生命的终点，但从更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当lcl变成清水后，才是更彻底的死亡。lcl从黄色变得清澈，是一种结构上的彻底变化，原本还能够支持格活动的因素全都会消失。哪怕是系色中枢，也无法从清水中得到任何生命资讯活动的数据。那清澈的水质，连病菌都无法生存。

这位研究员捏紧拳，一拳砸在玻璃墙上，正如他想的那样，玻璃墙纹丝不动。他有想过，在这个lcl循环装置的后面，会不会有新的通道，但是，如果连这面透明的墙壁都无法打开的话，就算有通道也只能瞪眼而已。而且，在这个已经发生变化的lcl存储室内，完全找不到可以灵活利用的工具。当时逃来此处的时候，为了加快速度，他们将自己在研究所大厅里制造的那些工具全都抛弃了。不过，当时的逃亡是如此的惊险，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自己等不减轻负重，也只会沦落为黑暗处异常的粮吧。

正这么想着，怀着无奈的绪，只能去回想，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有一种怪的声音钻他的耳朵，挑拨了一下他的经。他猛然抬起，想要找到这怪的地方，仔细去聆听的时候，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说是“怪”，也许只是自己这么感觉，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