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星移（重修版）】（39）

你是音乐学院高材生，是科班出身的，唱功更好，所以主唱。

她舞蹈功底更好一些，所以主要跳舞。”监制复述着老板的指示。

“可是璐凝也唱得很好啊！”杨丹不解，“她一直很努力，为什么突然不让她唱了？这不太公平呀！”

“这是老板的意思！”监制大一摊手，把皮球踢给李冠雄。

杨丹转身看了章璐凝一眼，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甚至泪珠儿已经在眼眶打转了，争辩道：“这算什么？我们俩一直都是一起的，嘛分出彼此来？”这算是彤彤嫁给阿根的额外奖赏吗？再说了，跟章璐凝虽然心里不算太过亲密，但身体却总是相当“亲密”的，合作了半年也算相当默契，没来由的强行分阶，杨丹也替章璐凝抱个不平。

不过章璐凝好象没打算领，吸吸鼻子，抬道：“我明白了。”正眼也不看杨丹一下。

补偿？杨丹脑子里回着这个词。那是李冠雄跟她说的，要她乖乖听话，他一定不会待薄她，不仅会补偿她，还会给她额外的优待。

这就是额外优待了，是他们给我的“补偿”了！那我杨丹岂非算是卖了妹妹？

又看了一眼章璐凝委屈的样子，杨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到当她听到妹妹要嫁阿根的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却看到妈妈木然垂、妹妹捂脸低泣的场景，母三如堕冰窖，就算再不愿，却除了抱痛哭，她们还能怎么样呢？

那我杨丹算个什么东西？把妈妈妹妹都卖了，现在把搭档小凝也卖了，为了自己在组合中地位高过小凝一？然后，听他们的话做个细，随时准备向他们打这帮可怜姐妹的小报告？

“我杨丹是这样的小吗？”杨丹脑里一直响彻着这句话。她不敢当场反驳李冠雄，尤其是李冠雄把抽着她的门时说的这番话！他一边肆意享用着她鲜的体，一边许诺着要让她飞黄腾达……但杨丹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一家，从体到行动到意识，从此就完完全全被他们掌控了，不会再有喘息的时候！

杨丹呻吟着顺应他的，李冠雄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开心，反而，她正在将心中的一怨气苦苦憋住。体上被他们完全支配，她好不容易含泪忍了下来，现在他们“绑架”了她的家，还想彻底支配她的思想……杨丹又偷偷看了一眼章璐凝，可是对方只是低看着歌谱。监制大对歌曲的讲解也告一段落了，心不在焉的两个少，勉强试唱起来。

“叶儿的依归，终在泥中融作灰（纷纷飘落成灰）。

月盈又月亏，落寞心里能有谁（还能有谁）？

海誓山盟一朝毁，昔少年伴谁醉，空凭秋叶飘零风中自嗟悔（但愿来生不再悔）。”

杨丹展喉高歌，在句子的末尾，有章璐凝同声唱和。

“停！”监制高喊一声，对着章璐凝嚷道，“你是和唱！和唱知道不？声音怎么可以盖过主唱？故意的是吧？”

“知道了。”章璐凝淡淡应了一声，看到杨丹正转疑惑地望着她，扭不理。她章璐凝虽然没有唱好，可杨丹这个主唱，也不见得就唱得多好呀！为什么就批评我一个？

“她是不是生气了？”杨丹心道。一直以来，章璐凝总是在默默忍受屈辱，连象自己一样时不时抱怨几句都没有，反而在训练中格外卖力，把力完全放在演艺事业上。杨丹知道章璐凝此刻心中一定非常委屈，但她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从录音室回来，章璐凝没有再说一句话。杨丹几次想逗她两句，都贴了个冷，得不到一点回应。

“凭什么？”章璐凝心中不忿。论身材论样貌，杨丹也不见得就比她强；论天赋论努力，她也不见得比杨丹低，而且明明比杨丹更努力！就不过是找了个杨丹是音乐学院学生的借嘛？就一定唱得比我好吗？

想着自己咬着牙根，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埋在心内，努力地训练、努力地迎合着他们各种无理的要求，她感觉自己的歌舞水平已经比半年前提高了一大截……可是有什么用？通通都没有用！

前些天，主不是还称赞我比她听话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

“她不就靠着妹妹勾引老板的小舅子上位吗？她有姐妹，难道我没有？”章璐凝脑里浮现起那天她大姐直直的媚眼盯着李冠雄的……她的大姐章璐慈从少时代就男朋友换个不停，老公死了之后，身边的狂蜂蝶整天围着转。凭借着几分姿色，大姐从来就不是什么节烈，章璐凝对此清楚得很。

“我呸！怎么可以这么想？”章璐凝暗暗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主可不是可以勾引的！那不是把大姐往火坑里推吗？”

旁边床上，杨丹也眼直直地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章璐凝暗道：“你有什么好想的？你不是搭上老板这条线，跟他做了亲戚，就压了我一吗？”

不想再看杨丹，把被子拉过顶，躲在黑暗里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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