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14-415）

“司马师……司马先生，你我胜负末决，你又有伤在身，何必冒死涉险呢？”司马潇又吞下了一颗碧灵丹，苍白面颊再度恢复红润，取了坡下拴着的坐骑，翻身上马，“借你马匹一用。

”“若是不死，再和你决个高下。

”司马潇纵马下坡，擦身之际，一声嗤笑，“男？”＊＊＊村内一间大户家的正厅内，一个粗眉大眼的蒙古壮汉正对着一桌酒食享用，两旁立着十数个按刀护卫，虎视眈眈地盯着廊下瑟瑟发抖的此间主一家。

壮汉长相粗豪，吃得却是一副斯文样子，不同其他蒙用刀习惯，一双竹筷使得极为熟练。

房舍主、此村的村老，胡须灰白，足有五十余岁，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家屋宇，又强迫家为伺候的鞑子领，战战兢兢不敢多话。

壮汉细细品味着杯中黄酒，忽听里间传来一声惊骇尖叫及怒喝声，随即便是一声子的惨叫。

闻得那声惨叫，村老登时面色惨白，瘫坐地上，正饮酒的壮汉浓眉微微一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个年轻少年拎着裤子从里间走了出来，他年纪不大，粗颈肥身，剃着蒙俗称‘怯仇儿’的发式，毫不客气地一坐在席间上首位置，不顾餐盘内汤汁淋漓，直接上手抓了便吃。

壮汉停了杯筷，微微笑道：“可耍快活了？”“这南朝皮肤倒是细，奈何太不禁用，我不过给那小娘们通通后门，她便痛死过去了，败兴，一刀砍了。

”年轻汉子扯了一条腿大嚼。

二说的是番话，这家听不明白，畏惧又带着希冀地看着两个鞑子领，目光不时瞟向里间。

“你的孙死了。

”蒙古壮汉张嘴是一地道的大明官话。

村老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呜呜——”，其他家也是哭声一片，尕娃娃才刚十二岁，家里的心尖尖，便这样没了。

“吵死了，都给某砍了。

”蒙古少年下令。

“慢着。

”壮汉喊住了抽刀上前的蒙古护卫，“布固德，俺们关是为了抢掠生，你把都杀了，难道空手回去么？”少年哈哈大笑，“南朝这么大，有的是牲畜，先让原的勇士们放纵快活一番，有何不好！”“明大军何时汇聚还不可知，万一来得迅速，到手的生粮食被夺回去，这个冬天怎么过？”少年恼了，“南像兔子一样胆小懦弱，我布固德是大原的雄鹰，再多的汉蛮也只是中的猎物，讷古哷凯你这个胆小鬼，不配‘图尔’的名字！”“某叫何名不须你管，此番尔虎联合土默特南下打谷，是为了部族生计，不能再由你胡来。

”“你……”布固德狠狠跺脚，这个家伙懦弱胆小，偏偏太师和阿爸都看重于他，待回到原，定要将这家伙的劣迹告于姐夫知晓。

布固德正在恼怒，又听外面一阵嘈，他的部族勇士们胡嚷叫，让他更觉面上无光。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抢分财物打起来了？”“布固德，有个汉杀进村来了。

”一个蒙古军士冲进来喊道。

“一个有什么可怕的，你们都是死啊，放箭死他！”布固德火冒三丈。

“了，把他的马都成刺猬了，可是……”“可是什么？！”布固德揪着这个废物喊道。

“他，他，他会飞……”“放！”布固德撇下这个胡言语的家伙，走到了大门前，待看清村景象时，失声叫道：“长生天，他真的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