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道。
山砲发了七八发砲弹就安静了，接着是重机枪朝我们这边不停盲目发
。
果然不出所料，五六分钟后敌
密集步兵纵队开始向我方快跑前进。
轰隆～～！轰隆～～！随着北洋军冲锋号山砲声又起，连续四发砲弹落在
小丘中央铁路缺
两侧坡上。
「稳住！稳住！」眼见敌军已经冲到１５０以内，我不断安抚机枪手。
「放！」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出乎敌意料的，我们的预备阵地不在山丘稜线上，而是向下隐藏在山丘
与平地
界的山脚。
碰碰碰碰碰～～！
碰碰碰碰碰～～！
「杀！！」李营长带领的逆袭部队随着高昂的冲锋号杀出，敌瞬间溃不
成军。
「停止击！撤退！撤退！」重机枪一条弹带打完，我立刻高声叫弟兄们
退出警戒阵地。
澎～咻～轰隆～～！跑出还没３０公尺砲弹就落在方才的击阵地前方，
泥土纷飞，溅得我满
满脸，我抹抹脸上泥土，立刻开始吹哨。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原本与敌军犬牙错的李德邻部队立刻后转。出乎意料地敌山砲与重机
枪都忙着攻击原本的机枪阵地，我军后退时居然毫无损伤，但就在部队即将退
回主阵地时，我突然远远见到李宗仁整个萎了下去。
「发生什幺事？」我朝快跑来的李宗仁的传令问道。
「李营长中枪了，在大腿上」传令气喘吁吁答道：「李营长说附座是这里
军阶最高的，本部给您指挥！」
「要不要紧？」
「打在大腿上，初步看没伤到骨」传令道：「已经找来张门板，先将营
长抬下去。」
「知道了！请告诉李营长不要担心，晚点北军会过江，你们快抬他回长沙
去，不要留在路上…」我接着令道：「通令各连连长照原本计画，我们逐次抵
抗过江，模範营殿后！」
「是！知道了！」
我带着机枪手们掩护李德邻营先走，坚守铁桥直到终昏才趁暗脱离阵地。
我们将武器装备驼在骡马上沿着铁道一路南下，北洋军一时间也忙着整顿不敢
追击。
夜暗中长沙城内隐约有阵阵火光枪声，想是南军已完全撤出，城内治安再
度陷
混
。
我们在汨罗江畔抵抗了六七个小时才趁着夜暗后撤，前前后后不但消灭了
约３００名敌，预设好的【请君瓮】阵地果然引得北洋军上钩，两枚阔刀
地雷加上重机枪弹雨把山砲打成两堆冒烟废铁。
整天激战下来我军居然只损失了不到３０，遗憾的是李宗仁营长大腿上
中了一枪，但幸未打断骨，紧急包扎后由勤务兵用门板抬着随军后撤到长沙
来。
「勤务兵！你们先送李营长去城北租界医院！」我指挥道。「部队继续往
南到株州，我晚点赶上你们！」
「知道了！」张淦道。
「王济，跟我来！」
空无一的街道上不时传出枪声，我与王济两双马却也无敢阻拦。或
许是身着军官服装的关係，路过的几个民团关卡也是稍做问话就放我们通过。
走到距圣母堂约１里处，就见到前方火光沖天，哭叫声不绝于耳。显然是
週围乡镇匪徒趁进长沙，但市中心民团防卫森严，转来难民营这边下手。
「快！我们快过去看看！」我呼唤王济策马疾行。沿路无论民匪都忙着劫
掠，无拦阻。
教堂本身安然无恙，但四周难民搭建的窝棚却已有数处火。教堂四周围
起层层沙包，翁父带领着教民各手持快枪，躲藏在枪眼后防範匪徒袭击。
「是萃亭，你怎幺来了！？」翁父喊道。四周枪声、
裂声、喊声、哭
声不绝于耳，极其嘈杂。
「我军已经完全退出长沙，明天北洋军就会进城…」我坐在马上道：「我
是来向您辞行的！」
天知道要不是担心文静，我才不会跑这一趟……。
「这里现在非常混，我们只能尽量支撑…」翁父道：「希望北洋军快
点进城恢复秩序，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碰～！王济开枪倒一名冲向我背后的持刀歹徒。
「您快走吧！」翁父道：「局面愈来愈难控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