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盾阵2

拢，变成一个三十多宽、纵四的长方形阵列。最前排的秦军端着长铍长矛，往前急进。这一百多虽少，决死之气绝不弱于任何一支军队。

“避！”战场指挥官饭缺眼见秦军前进，当即发出避让的命令。这其实也是剑盾兵和夷矛阵对练久了用疼痛和残败换来的经验：永远不要和夷矛阵刚正面。

“避开，避开！”随着命令，秦军前方由剑盾手组成的三列阵好像凭空折断了一般，它们在秦军到来前断成两截。但避让并不是简单的避让，断成两截的剑盾阵列一个回转就绕到了秦军的两侧和后方，这才是长兵阵的弱点，他们要打就是这个弱点。

随着他们的冲击，前进中的秦军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在剑盾手的凌厉攻势下，秦军不自觉中再次结成之前的圆阵，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剑盾手已秦军队列之内，而秦军再无勇气、也无力将它们反冲出去，于是，三百名黑甲剑盾手围着的秦军士卒彻底陷混，一层一层被环卫锋利的短剑刺死。

“！”秦军一旦变阵，楚军弓手便停止了击，然而眼见己军覆灭在即，秦军蹶张弩忽然开始放箭。箭雨空而来，正在杀敌的剑盾手当即高呼：“防箭！”

“啊！啊……”箭雨是无差别攻击，能死楚军，自然也能死秦军。防箭是剑盾手最基本的技能，箭雨还未落下，他们便举盾迎箭，中箭的多是包围中的秦军。

“放——！”秦军放箭、楚军也放箭，第一波箭雨依旧不中，目的是让剑盾手结成盾阵，第二波箭雨才命中被包围的秦军。几场箭雨过后，战场上再无站着的秦军。

“大将军有令，命我军后撤至五百步。”杨端和身边众将还在惋惜那五百名士卒，蒙武的将令便来了。此时右军过于靠前，如果楚军左军出击，很可能会把全军拖决战。

“后撤。”最后一次看向秦军尽墨的地方，杨端和让戎车转向，驶向阵后。

“秦退了！秦退了！”秦军撤退的消息再一次在楚军中传扬，熊荆听到士卒的欢呼不由叹了气。秦军是敢战的，楚军是不敢战的，不然，为何听到秦军撤退而高兴？他们应该失望才是，秦军如此一撤，到手的鸭子不是又飞吗。

“大王，”廉颇并未在意秦军撤退，也不被楚军士卒欢呼影响。“我以为或可如此……盾兵和弓弩手、矛手结伴而行，敌若持长兵而守则之、集阵而攻则拒之、散阵而斗则近之。此亦是长短互济、远近皆备。”

矛阵廉颇是熟悉的，赵军拒敌时也会用矛阵；盾阵廉颇是今才见，有优势，也又有短板；弓弩手自不必说了，列国皆有，其中尤以韩魏两国为最，韩军七成以上是弓弩手。现在盾阵也好、夷矛阵也好，在廉颇看来都是瘸的，因为它们是单一兵种，既是单一兵种，自然兼具这个兵种的优缺点。要想克服与生俱来的缺点同时又不削弱它的优点，办法自然是阵与阵互相配合，而非一伍之内持各种兵器的互相配合。

对熊荆来说，廉颇的话就像是投石机投出的铁弹，落在他耳中引起一阵轰鸣。他一直以为长矛方阵就是长矛方阵，剑盾阵就是剑盾阵、鸳鸯阵就是鸳鸯阵，从未想着把们配合使用。震颤之中，他下意思的想起了和长矛方阵配合使用的骑兵，问道：“老师，若有骑兵，于军中当如何用之？”

“骑兵？”廉颇有些失的看着熊荆，“大王欲练骑兵？”

“我自然要练骑兵。”熊荆呼了气，对骑兵他有太多的想法，也有诸多的‘优势’，现在楚军被秦军骑兵虐成这样——侦骑都只能在晚上出营，他太想有一支镫鞍俱全、刃利甲坚的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