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问战

）、樟木多的是，这些都是上佳的造船船材，但因为是硬木，很难砍伐，也很难用青铜工具加工。现在船都没有桅杆，用松柏造船，当然不是用来作桅杆，而以现在的造船工艺，难怪船会不耐用。

“以后最好不要用松柏造船，”想到一艘大翼就要花费三十金，中翼小翼船型虽小，可也要一二十金，熊荆不由道。“还有，每艘船都要建立船籍，每年刷漆保养，由本船船吏负责。”

“臣敬受命！”红牼大声答应，其他也大声答应。

船还在摇晃，此时几个来回跑动的寺已经停止了。这是在测试船的初稳，熊荆记得瑞典的瓦萨号，那艘可怜的船处航就侧翻了。当然，浆帆船很稳当，它上面只有一层甲板，再就是一个建鼓、一个舵，除此再无其他多余的重量，这样的船初稳本就极佳。

“五月赴大梁与秦一战，战舰如何安排？”熊荆问起来当下的事。

“禀告大王：新船有四十三艘，理当再调集五十四艘中翼，魏与秦一战。”红牼道。“然则秦素来无信，我军舟师不可轻动，臣以为、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熊荆明白他的担心。楚国舟师一小半在庭君，剩下大部分驻防于夏邑和鄂州。尤其是鄂州，这里事关铜矿山，冶铁的铁矿石不少也来自此处。

“禀告大王：臣以为，只可调庭君之舟师万不可调夏邑鄂州舟师。”红牼大声道。

“敢问大王，可否与秦商定，两国舟师于庭君、夏邑某处约战。”陆茁大声道。

“然后秦军败了，使我南郡楚民更加思楚？”熊荆反问道，陆茁当即无语。楚秦盟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楚国承认南郡为秦国所有。不管是庭君、还是夏邑，楚军败了还好，胜了南郡楚民肯定会躁动，期盼楚师收复旧郢。

说起南郡熊荆眉就拧了起来，他再问红牼：“以你所见，四十三艘新式战船能否胜秦百艘战舰？”

“啊？！”红牼大惊，“大王，敌倍于我，臣恐生意外。”

“大王，臣以为四十三艘新舟可胜秦。”欧柘大声道，也站前了两步。

“如果为胜？”熊荆追问。

“禀告大王，四十三艘大翼可布满水道，我军逆水撞击秦战舰即可。撞击后我军再退，适机再撞，必然大胜。”新战船有撞角，速度又快，欧柘认为根本就不必进行搏战。

“禀告大王，臣以为不然。”红牼赶紧道：“新式大翼最上端木浆伸出两舷三丈有余，两艘并之相隔便有七丈。秦军居上游，我军不得停歇，必须划桨，秦军大翼必是循两舟间隙而来，我军难以撞击。”

“禀告大王，红将军只言最前一行，若第二行我军大翼对准前行七丈空隙布置，必能撞之。”欧柘驻地是庭郡，红牼驻地是夏邑、鄂州，两虽有私，可论及战事，从来都是各不相让：“臣愿请命，以此四十三艘大翼击秦师。”

“大王，水战不必陆战，未见鏖战之所，怎可轻言战阵胜负？”红牼说完也揖道，“臣请大王准允十艘新式大翼调至庭郡与夏邑，秦异动便示之于新式大翼，使其知我两地也有新式大翼，而后再从庭、鄂州调六十七艘至大梁与秦军战。如此最为稳妥。”

“这个办法确实是稳妥，只是三十四艘新式战船去大梁……”熊荆不由点，红牼的办法好像保险些，秦真要趁机生事，五艘新式战舰应该可以吓退，但去大梁的新式造船就少了。

“敬告大王：新船如钜铁，旧船如败革，此战我军胜算极大。”红牼解释道：“然臣以为：魏国乃秦国之犬，战于大梁必要谨防魏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