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临淄

不足是一个死循环，占天下丁之半的秦国又不开放市场，熊荆只能在齐赵两个大国身上想办法，尤其是齐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去临淄的路上，他设想了几个方案准备说服齐王，可没想到见到齐王后，齐王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楚王未闻有化至楚都献不死药？”摒退左右后，田建攥着熊荆的小手，低语了一句，

“不死药？”齐王急切的表把熊荆吓了一大跳，他满雾水的看着齐王，不明所以。

“唉。”田建看见熊荆这幅表，大概猜到了为何如此。“楚王出海游而忘归，欲寻仙山然化已至楚都矣。据闻不死药乃琅玕之实，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化携三枚琅玕之实至楚都，太后赐其钜铁二十万斤而得之……”

齐王田建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这些都是他遣去楚国的侯谍付了重金才得来的消息。早知如此，他就不放那胡商过境，二十万金钜铁才多少钱，不死药又是多少钱。他老了，在位三十年享尽君王的尊荣，可君王子要是能继续那该多好。

“不死药？赐了二十万斤钜铁？”熊荆终于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胡耽娑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死药，然后……自己换了二十万斤钜铁。钜铁不贵，二十万斤五吨而已，成本不到一金，只是这不死药……

“楚王……”熊荆显然在走，田建连忙摇了摇他的手臂，道：“若楚王愿分寡一枚琅玕之实，寡愿赠楚王十万金，世世与楚国善。”

熊荆闻声瞪看着田建，看到他白色鹿皮弁下的白发，顿时心中了然。“齐王此言差矣。若那不死药食之真可不死，念及楚齐好，分一枚于齐王也无不可，然若那不死药服之即死，当如何？又或此药服后不能不死，又当如何？”

田建被熊荆浇了一冷水，他眼睛转了一圈又道：“如此说来，楚王愿分寡一枚？”

“这……”熊荆倒真被他问住了，他怔了一下才反问道：“齐王可合纵否？”

“合纵？”田建瞪大了眼睛，然后就陷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服不死药是为了万世为君，不惹秦国是为了保存社稷，服了不死药然后合纵会是什么个结果？

“或……或可。”田建愣了良久方喃喃说了一句，意思并不明确。

“请问齐王，是可还是不可？”熊荆紧了一步。

“若不死药服之可不死，寡愿与楚赵两国合纵。”田建终于鼓起了勇气，为了长生不死。

“不佞以为那不死药必为假。”熊荆笑过又遗憾的道。

“那琅玕之实宴上之皆亲眼所见，岂能有假？”田建看着熊荆露出诧异的目光，他不安的问道：“楚王不愿分寡不死药否？”

“即为君王，一诺自然千金。”熊荆觉得他可能是没救了。“齐王既然已经答应合纵，不佞岂能不分不死药与齐王？待不佞回都，便使专门给齐王送来。”

“不必不必。”田建连连摆手，“既然楚王答应分寡一枚，寡将亲往郢都。”

“齐王要去郢都？”熊荆忽然很想笑，他见田建目光愈发热切，只好道：“既然如此，郢都便要蓬荜生辉了。”

“善！大善！”田建将熊荆的手放开又攥住，放开又攥住，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楚王来临淄前，寡已欲赴楚，此时车驾皆已备妥，明行之可否？魏王、韩王也遣在郢都求药，万请楚王速速告之郢都，不可给予彼等。”

“啊！”趁热打铁的齐王就怕不死药被魏韩使者给抢了，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熊荆疾赴郢都。然而熊荆今才至临淄，他不得不缓到明，但事总要先告诉郢都的。

“齐王，不佞……”熊荆的思路全被齐王大了，他舍去那些枝节，直接道：“不佞观齐国渔民甚多，不如楚齐两国合伙出海捕鱼？楚国有海舟、齐国有渔民……”

“有何不可。”回到王座的田建含笑挥袖，能长生不死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楚国造舟工厂已满，只能在齐国造出海之舟。”熊荆再道。

“可。”田建又挥袖，不过这次是对堂下等候的臣子和伶乐挥袖，臣子回席后，明堂里又奏起了单调的钟乐。“楚王为何要出海捕鱼？齐楚两国东临大海，一年捕鱼几十万石，尚不足否？且捕鱼如获粟，鱼多时食之不尽，食之不尽便会……”

“齐王有所不知。”熊荆让寺给田建送去一个马铁罐。

“这是何物，钜铁否？”马铁罐不是后世常见的椭圆形，而是圆形，每罐装两百五十克，包括佐料、汤水一共三百五十克，恰好是一伍五名步卒一天的食。田健将银白色的罐翻来翻去，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物，最后才在上面看到一个字：“马。”

“此为罐，可存二十年而不腐。”熊荆道。“前年冬天秦军退兵时斩杀马匹，这便是那些马匹做的马罐。长姜，帮齐王和诸卿打开一罐。”

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