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击2

骑兵阵列上空紫旗飘扬，阵后砲兵观察手一看到紫旗，细数大旗小旗之后便高喊道：“骑军阵、骑军阵！目标：正前，距离：三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目标：正前，距离：三百，骑军阵。”观察手的话再一次被重复。骑兵所指的位置砲兵早有预备，一个荆弩旅一百六十二部荆弩早就对准了正前。

“一发试。”站在高处的公输忌正用陆离镜看着踏步而来的齐军士卒，他能清晰的看到齐卒脸上的胡子。三百步的距离太远，持戈而来的齐军只是步行，要到百步左右他们才会奔驰。

“一发试！”弩长重复着命令，听闻弩手高呼‘已备’，他便大喊道：“放！”

‘砰’弩臂狠狠地击打在弩架上，一支七尺长的弩箭空而去，飞过三百米的距离后凶横的钉在泥地上，击起一很小的尘土。不远处的齐军士卒被这发凌厉的弩箭吓了一跳，然而身不由己，处于军阵中的他们只能大踏步向前，丝毫不能停顿。

“报：箭矢距敌六十米。”观察手很快就给出了落点。

公输忌闻声并没有下令修正击参数，敌军正在踏步靠近箭矢落点，所以砲兵只要等待片刻即可。陆离沙漏中的细沙子徐徐流下，大约半分钟后他方才大声命令道：“目标：正前，距离：三百，全营急速。”

“目标：正前，距离：三百，全营急速。”命令被一百六十二名弩长重复，荆弩早已上弦。

“放——！”一声厉喝，紧急着是连绵不绝的弩臂击打声，一百六十支弩箭空而出，向齐军军阵。齐军右翼有四十行的纵，这一百六十二支弩箭绝大多数将落在阵列里。

矢如闪电，齐卒刚刚看到弩箭空而来，举盾格挡的念还在脑海，弩箭便已落下。‘啊’只喊出了半声，箭矢便透身而过，将数名齐卒穿在了一起。

军阵中队列密集，一支弩箭最少能杀伤两到三，更可怕是这些弩箭集中打击一处，一阵箭雨过后，阵列便已千疮百孔。中箭者倒地哀嚎，幸存者两战战，几欲败走。

“放——！”荆弩快速地上弦，又快速的出，这一一百六十二支弩箭出的时候，妫景率领的骑兵已经出阵，紫旗已经落下。

“危矣！”战场宽度超过五公里，齐军右翼发生的事只到第一波弩箭落下牟种才看见。不过是二十几秒的间隔，第二阵弩箭又怒而下，再一次蹂躏这段本就千疮百孔的军阵。幸存的齐卒再也支持不住了，他们扔掉手中的兵戈亡命后退，即被阵后督战的士卒截杀。

荆弩这当然不是让牟种疾呼‘危矣’的东西，让他害怕的是楚军骑兵正朝着这个缺奔来。一旦被他们冲进来，整个右翼将彻底崩溃。

“速速援之！速速援之！”牟种失声大喊，他甚至没等史奕命令就抢过指挥后军的白旗，将旗帜指向军阵缺处，命令后军立即填补缺。

齐军正快速向前，楚军却巍然不动，只有三千四百名骑兵风一般的卷向齐军右翼缺处。齐军正在前进，两军之间原本三百步的间隔正在快速的缩小。近三千轻骑掠过楚军左军前列，冲到缺处才打马往前，最后从齐军阵前五十米处掠过。随着他们的掠过，骑弓出的羽箭雨一般落下，齐卒不得不缓步举盾。

这是楚军标准的重骑冲阵战术，宝贵的重骑决不能冲击阵列完整的重步兵阵列。必须由砲兵、轻骑兵帮他们打开缺，即便不能打开缺，也要给重步兵阵列造成极大杀伤，致使整个阵列陷失措混。

轻骑兵掠阵而过，近三千轻骑所出的箭矢再一次将齐军右翼的缺撕大，这时，在轻骑兵刚才打马回转的地方、楚军左军军阵的前方，五百骑重骑已开始列队。

戎车冲阵威势惊，三千多骑兵骑兵蹄声如雷，他们卷起的尘土遮蔽整个齐军右翼。重骑列队之时，掠过齐军的轻骑再一次回转。这倒不是因为齐军队列未，这是因为重骑列队未完。重骑因为负重，速度本来就慢，轻骑掠过敌阵的时候，重骑才赶到缺前方，重骑打马再一次回转的时候，重骑才开始列队。

虽然战场上机会稍纵即逝，但不合格的战马、不娴熟的重骑骑士肯定会延误时机，好在此时齐军右翼已经止步不前了。但这不是为了迎击重骑兵的冲击，依靠骑兵击重步兵阵列，在重骑兵出现前从未发生过，有的只是戎车击重步兵阵列。春秋后期车兵没落，代之崛起的是步兵而非骑兵。

齐军右翼止步只是为了挡箭。楚军轻骑再一起掠阵时，他们低缩着身子，高举着盾牌。当蹄音远去众卒方松一气，只是，迎面的尘土中另一种蹄音正奔驰而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声音一点也不急促，反而有些舒缓，舒缓到让联想到一匹负重前行的老马。不过老马不止一匹，而是前后两排一共一百二十匹。尘土中它们越来越近，蹄音也越来越急。这时候最前排的齐卒终于忍不住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