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祭祀

快步进来，找到鸩拔迦后在他耳边急急低语。鸩拔迦还在思考到底是不是楚尼的海船把丝绸贩卖到了印度和波斯，闻言后他什么都忘记了。

“伟大的阿胡拉·马兹达，”他高喊了一声，然后才道：“摩诃兜勒要我们从楚尼买两万套钜甲和两万把宝刀，还有两万支楚尼长矛，还要我们最少将两千匹马贩运到楚尼。”

摩诃兜勒是索格底亚那的统治者，九十多年前粟特无法反抗，现在依然如此。九十多年来，希腊的旨意仅次于的旨意，对粟特予取予求。贩运盔甲武器并不什么难事，但要把索格底亚那的马贩卖到东方，这却是粟特不愿意，也是很难做到的。

粟特只是商，不是武士，他们并不养马，贩卖几匹可以，要贩卖两千匹马去楚国，这就很难了。这需要从萨咯那里、从大宛、从石国诸国手上购马匹。马之所以是马，那是因为马是的恩赐，不信仰胡天的东方，怎能配拥有马？

“不贩卖马也能买楚尼盔甲和武器。”有说道。“楚尼只是不许我们卖给秦尼。”

“但波斯正在把他们的马卖给楚尼。”鸩拔迦除了得到指令，还获知了报，“摩诃兜勒告诉我，楚尼商船开通了前往波斯的航线，那一船丝绸是楚尼船运去的。”

“是真的？！”所有都看着鸩拔迦，很多感觉难以置信。

“摩诃兜勒担心塞琉古使臣要求楚尼禁止向我们出售盔甲和武器，所以要我们卖马给楚尼。”鸩拔迦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解释事的原委。粟特是商，商虽然有无限的金钱，却只雇佣很少的武士。他们无法反抗索格底亚那总督，也无法反抗楚国。

鸩拔迦只是向所有通知这个不幸却又无奈的消息，说完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总督攸提德谟斯正在等着他，要和他商议这一次的贸易。

“如果你们能平安运回那些盔甲和武器，我将向国王陛下请求免除你们三年的商税。”总督府内，等鸩拔迦跪拜完，攸提德谟斯如此说道。

“总督大王，我只是担心我们用什么去换取两千匹马。”鸩拔迦不敢忤逆攸提德谟斯的意思，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办，然后再提一些要求。

“我可以出动军队。”攸提德谟斯道。他的目光从鸩拔迦身上转到对面墙上挂着的阿佩莱斯的画上：阿瑞斯和阿佛洛狄特赤着身体，希腊喜欢赤。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什么也运不来。”鸩拔迦忠告道。这时候攸提德谟斯才将目光从火辣的图画上挪开，看着他，等着他的建议。

“如果他们也能得到楚尼的盔甲……”鸩拔迦斟酌着。武器和盔甲在任何国家都是管制品，粟特商队虽然经过锡尔河以北，但那些邦国从来不检查商队的货物。萨咯则是游牧，商队有的时候能碰到他们，大多时候碰不到，即便碰到，也不过献上一份丰厚的礼物。

如果能用楚尼盔甲换取马，再利用马到楚尼把盔甲武器还回来，整个生意就圆满了。反正，攸提德谟斯不会为此出一个德拉克马。

攸提德谟斯对此沉默不语。位于已知世界东北角的克特里亚除了南方，其他方向都是敌。塞琉古、帕尼、萨咯、还有那些不时出没的蛮族。

“大约要多少套盔甲？”他问。

“一套盔甲换一匹马。”鸩拔迦道。“另外还要一柄楚尼宝刀，这必不可缺。”

“我同意。”攸提德谟斯没有犹豫太久，他已经在诸多敌中做出了选择。“务必要把盔甲平安运回。”他最后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