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棋局

王座上少年目光如有实质的直视过来，亚里士多德四世立即迎视，和蔼笑道：“陛下，我想这是双方都不愿发生的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此前克特里亚不愿售马予我楚国，今又横加涉，不许楚国购塞琉古马匹，不佞不知足下据理何在？”熊荆目光冷厉，他不断在思考克特里亚如果卖马给秦国会有什么后果。

而朝臣对亚里士多德四世已是怒视，此前粟特已有承诺，不向秦国出售汗血马，当然也不向楚国出售汗血马。现在因塞琉古而一改前言，来要求楚国如何如何，顿觉他很是无礼。

“我仅仅希望陛下不要介塞琉古和克特里亚的争端，没有阻止楚尼购买塞留古的马匹。”亚里士多德四世解释道。

“然塞琉古只愿以马换取兵甲，而此前楚国与贵国所定盟约并未名言：楚国不可售兵甲与塞琉古。此前楚国与贵国所定盟约已然名言：楚国之钜铁、兵甲不准售与秦国，克特里亚之马匹亦不准售与秦国。”熊荆回忆着盟约原文，不准售马给秦国是他特意加上的，为的就是防止秦国西去求马。“足下今视盟约如无物，他必受讨伐。”

迄今为止，熊荆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果断为亚里士多德四世所赞赏，只是他早就想到了盟约，等熊荆说完他立即道：“陛下应该知道，克特里亚北方有野蛮的萨咯，还有数个城邦，比如石国、大宛，克特里亚只能约束本国商不售卖战马给斯达秦，并不能约束他们。”

“这就是足下所谓亚历山大之谋略？”熊荆冷笑。盟约总有漏，亚里士多德四世所说的石国、大宛就是漏。“粟特商本不愿售出汗血马，而今忽然售出千余匹汗血马，此非贵国强迫？华夏与河中万里商道，皆由粟特商经营，若非贵国强迫，秦如何得马？由此不佞认定，他秦军有成群之汗血战马，皆贵国背盟所致，四国必有后报。”

“大王，楚军可乘海舟至塞琉古，若其国背盟，当与塞琉古一同出兵讨伐。”淖狡进言道。

“大王，海舟今年下水二十五艘，明年请下水四十艘，后年再下水四十艘，一百一十五艘海舟可载数万。”工尹刀也道。真要出战，海舟数量就要增加。

“大王，若至塞琉古讨伐其国，越可挡此任。”骆开也了一句嘴。

众议汹汹，这些的建议都由毋忌翻译告给了亚里士多德四世，亚里士多德四世只是轻笑。他知道克特里亚与楚国的距离，也清楚塞琉古、印度与楚国的距离，跨洋航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丝毫不相信楚国军队能运至塞琉古，然后与塞留古一同进攻克特里亚。

“何必于海路相伐，”项燕道。“臣以为四国骑兵自当出云中郡，赠兵甲与狄，率狄相伐。狄无此好马，得闻河中有好马，必趋之若鹜。”

武将立于朝堂也是玄衣白裳，从来就没有哪个武将着甲班朝。且出则为将，则为相，是将还是相只是不同场合的职务区分，而非身份的区分。饶着这样，项燕的言谈举止还是让亚里士多德四世感到一强烈的杀意。

这时候毋忌在他身边说道：“这是楚尼最优秀的将军项燕，他曾连续五次击败秦尼军队，杀死二十多万秦尼士兵。听说秦尼听到他的名字就会逃跑。”

朝堂上哄哄，亚里士多德四世正在小心的观察，他能感受到这些的怒意和激动，一如希腊五百会议上那些常常愤怒的议员。

“他们的城邦都有自己的军队？”亚里士多德四世问道，他听到越来越多说‘本县可以出兵’、‘本邑可以出兵’。这好像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城邦联盟

“是。”虽然楚国县邑和希腊城邦有所不同，但大致相似。“现在这座城市就有四个师，加上楚尼王的直属军队，大约有三万名步兵，六千多名骑兵。去年楚尼王率领他们征服齐尼，占领了齐尼国都，迫使齐尼国王断绝与秦尼的友好关系，达成了四国同盟。”

“楚尼有多少军队？”亚里士多德四世又一次问起这个问题。

“最少有三十个正规师，每个师大约有六千多，还有更多的预备师。”毋忌道。“一个楚尼贵族要想成为七个执政官中的一名，就需要贵族的支持……”

“投票支持？”亚里士多德四世很自然的道，这是希腊传统。

“不。以他们拥有的士兵支持。”毋忌细言楚国政制与希腊政制的不同。“议员或主持如果想支持谁成为执政官，就要把自己的军队给他指挥。谁指挥的士兵数量最多，谁就能成为执政官。

为了防止作弊，楚尼的十将军委员会制定了严苛的士兵标准，并且每年都要审查各城邦的士兵数量是否与该城邦申报的数量一致。用楚尼的话来说，这叫做一甲一票（简）。”

“诸。”亚里士多德四世从未想到民主选举竟然能和赤的力紧密联系在一起。

“使臣还有何言？”刚才亚里士多德四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