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分兵

者，自然者也，武艺也不可懈怠。”

楚语、自然、实践、武艺，这是基础课程，每个县邑的学舍都教习这四门课程。文教之政推行已有七年，但因为教师也需要师校学习，中间又有波折，所以直到今年，才有第一批学生毕业。八岁学，十一岁毕业，来郢都相试的将是十一岁的娃娃兵。

“这该如何是好……”有些急了，一些县邑学舍开的晚，到今年学生都还未毕业。不过时至今，朝臣们早就拉帮结党了，总有一些县邑的学舍开得早，今年毕业的学生多，彼此调剂也是可以的。

朝臣们最后带着喜悦退出了武场——项燕最后又宣布了一道命令：即明年起，各县邑原有的投石机可以出售给齐魏赵三国。这种武器程不如火炮，重量又远超火炮，已列为淘汰。

他们高兴，项燕、熊荆却没有半点高兴。从刚才朝臣的反应看，赞成西进的占绝大多数。甚至宋、吴两地的誉士也希望西进。西进是光复旧地，又能获得实际利益，无闾之士变成有闾之主，一闾之主变成一邑之尹，一邑之尹说不定很快就要被敬称为一县县公。感也好、实利也好，都使趋向西进而非北上。

“敢问项伯，可分兵否？是否可一军率齐魏以救赵，一军西进以伐秦？”正寝明堂，对战事不甚熟悉的屈遂如此问道。他这样问，连熊荆也看向项燕。

“不可。齐魏之军，早已惧秦，不敢与秦战。若分兵率之与秦战，或如城濮之战。”项燕摇，说起了城濮之战。他见屈遂仍不明白，只好再道：“秦大军云集共邑，我若分兵率齐魏之师与秦战，对阵时，秦必猛攻齐魏两军，其必溃也。

楚军不过二十万，非十五万与之战，不可胜也；若以十五万与之战，西进之卒又不足。故而西进、北上，必取其一。以今观之，朝决当西进。然西进乃后岁之事，明岁秦便将伐赵，后岁我虽攻秦，秦亦不救南郡而执意灭赵，如此赵国必亡。”

“可否多召新卒？”屈遂想起那一年征召了三十多万。

“非久训之卒，多召无益。”项燕答完看向熊荆，“大王亦想复郢否？”

项燕冒大不韪游说赵妃，就是怕熊荆也赞同西进。他现在问来熊荆摇苦笑，“复郢之事可缓，然救赵之事不可缓。若诸卿非要西进，郢师当与项师、陈师北上救赵。”

“不可。甚不可。”项燕、昭黍、淖狡、屈遂、弋菟等一起摇。

“复郢大王岂能不至？”淖狡急道，“旧郢之民不见大王，念大王也。且若敖氏之心，众皆知，任由其率军复郢，他必是末大必折，尾大不掉。”

若敖氏曾经叛，不过理由是什么，都很让忌讳。当初将城阳给予他们便已经有反对，如果复郢之战以其为主导，复郢成功他必成大患。淖狡如此说，项燕、昭黍几个完全赞同他的意思，屈遂也微微点。

各氏的势力必须达到平衡，国政才能安定。复郢之战一个不好会让若敖氏再次做大，这就很影响政局了。

“本不当售炮予若敖氏。”弋菟点完又抱怨了一句。

“此言不妥。”熊荆还没说话，项燕就反对道。“火炮乃我最利之器，不需兵，数里之外便可阵。不售火炮，士卒多死也。”

弋菟今差点和成介相搏，他和项燕的关系也不好，但这次项燕的话他也没有反驳。站在制衡的角度，确要限制若敖氏，可站在楚的立场，那不能这样做了。这是下限。

“若是后朝决西进，臣请大王准臣与陈师、鲁师北上救赵。”项燕请求道。局势如此，他只能冒战败的风险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