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诸事

“或可使战舟于齐国平原津待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很少出主意的骆开张建议道。“平原津距邯郸三百余里，一夜可至，只是不知……”

平原津在邯郸以东，只能逆洹水至漳水，这样走近一些，可秦军会不会阻塞洹水水道？如果阻塞，洹水不同于黄河和漳水，战舟是万万过不去的。

“臣以为或可视战况而定，”子莫不太懂军事，但他那句话没错，如果楚军攻了咸阳，秦国亡国，赵国也就得救了。“若我军九月顺利攻至蓝田而邯郸得存，可不派战舟至邯郸；若我军不能攻至蓝田，则当遣战舟将赵王、太傅、赢南公主迎回楚国。”

“可。”淖狡说的办法或许是最适宜的办法，熊荆只能说可。

熊荆说可，项燕欲言又止，最后黯然无语。局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楚军已经全面动员，士卒、粮秣、辎重按照大司马府的计划夜行进，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也就只能像子莫说的那样，期待楚军攻咸阳，只要拔下咸阳，秦国必定大，邯郸也就解围了。

“诸卿还有何事？”一切都按部就班，熊荆要处理的政务极少，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家事。

“禀大王，无勾长鸽讯相告：其已地中之海，访迦太基国。”昭黍揖告道，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

“善。”熊荆高兴了一下。“可有航线回报？”

“有。”昭黍点。“已将航线置于大王正寝，待大王过目。”

“印度又如何？”这时候问的不再是天下事，而是世界事。无勾长进地中海宣告楚国终于开辟了西洲航线，既然开辟了西洲航线，那香料计划就可以全面实施。作为胡椒、闭鞘姜、甘松香、三条筋叶的产地，印度是垄断计划中最基础的一环。

“欧拓禀告：百乘连败印度之军，今已逐印北去。百乘以南、大陆以西又现一小国，其自称泰米尔。胡椒之地，可以此国为界……”大王想纵垄断胡椒贸易，臣子们只要照办。然而项燕、淖狡等对此无丝毫兴趣，蓝奢、东野固更是听的打哈欠，得熊荆挥袖散朝，让昭黍到正寝来说，没想到诸敖、一些大臣一直跟到了正寝。

此时的印度，僧罗迦之外，南方大陆分成五个国家，百乘、折罗、潘地亚、朱洛，以及新冒出的泰米尔小国，孔雀王朝的势力已经驱除出德高原。按照欧拓与百乘的商议，他出售兵甲予百乘，百乘保证南方诸国的独立，不涉南方诸国事务。

只要控制了泰米尔和折罗这两个国家，就能垄断胡椒。泰米尔国在折罗和百乘之间，面积大概只有折罗的四分之一，但她的国力并不逊色折罗、潘地亚多少。要想让她与折罗变成楚国的被保护国，势必要进行一场战争，与泰米尔、折罗、潘地亚、朱罗四国的战争。而这场战争所导致的垄断又势必会损害波斯商，也就是塞琉古帝国的利益。

欧柘对于印度南方四国的报告并不长，但关于波斯商控制南印度贸易的内容非常长。他认为这涉及到每年三千五百万德拉克马以上的贸易——并不只是胡椒，印度大陆东面、尤其是恒河平原的物产都要途径潘地亚治下的阿拉库兰港西运。

“……欧拓还言，潘地亚对我于僧伽罗设港一事素有怨，其已不允我海舟港。”昭黍再道。

“不允我海舟港？！”熊荆声音提高八度，“为何如此无礼？”

“恐是……”靳以将昭黍的话打断，“敬告大王，潘地亚、朱洛、折罗使臣至郢都后，得知天下诸国以秦国最强，我又与秦国恶，故轻我也。此前未售甲兵尚有礼节，而今我于僧罗迦筑港，我海舟虽多，潘地亚王自持力强，故而屡屡无礼。”

“炮舰若何？”熊荆问道。楚国停造海舟，但未停造炮舰。

“今年可下水五艘。”公输坚揖告。“只是如今举国征召，水手已是不足。”

饕餮级本就是炮舰，和怒海争锋里那艘幸运号是同一等级。混沌号下水经过长时间的试航，改进一些问题后，去年秋天定型。与飞剪船一样，它的龙骨肋骨也用钜铁片缠绕过。五百多吨的海舟建造周期很短，下水五艘主要是因为要建造大批内河舟楫。

“臣以为不当此时与潘地亚等国相伐。”淖狡担心熊荆一怒之下去打潘地亚、折罗等国。

“大王，诸事以攻秦为要。”项燕也道。印度实在太远，他难以想象楚跑去那什么。

“自然不是此时与彼等相伐。”熊荆吸一气，他要先解决完旧郢才能回解决印度。“然炮舰下水后自要驻僧罗迦港，不作威吓，彼等必会得寸进尺。”

混沌号标配一百八十，五艘炮舰不过九百。听闻大王只是命令炮舰驻僧罗迦而不是派出郢师或者越之师驻，淖狡、项燕等稍稍放心。

“还有何事？”地中海的事只能被动等待消息，印度的事则要缓到明年或后年，熊荆不知还有何事。

“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