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武器

、就是用一种圆筒状的金属，也会发出雷鸣巨响，然后出火焰和烟雾，还有一些箭，也有可能是铁做的圆弹。上万名名秦尼士兵在五百肘尺外曾对它们发起冲锋……”

“它们？”亚里斯多德四世听到‘会发出雷鸣的武器’才静下心来，雷鸣代表主宙斯。

“是的。它们。”毋忌询问卫缭后再道，“秦尼将军说，当时一共有十六个圆桶。上万名秦尼士兵对它们发起冲锋，然后他们在一百肘尺的距离上被彻底击溃，死伤了几千。”

“哦？”亚里斯多德四世惊讶。“上万发起进攻，在一百肘尺的距离上被彻底击溃？”

“然也。巫器矢不断，我军不敌，遂大溃。”卫缭说完摸出一颗扁凹了的霰弹，“便是这种圆矢，我军士卒皆死伤于此种圆矢之下。亦有大圆矢……”他指着案上一颗发过的十五斤炮弹，“便是此物。”

“最后还有此物。”炮弹旁边还有几颗更大的黑色圆球，秦惠文王陵丛中未炸的掷弹不止一颗。“此物由荆骑抛阵中，念毕祝语后亦发雷鸣，炸裂后弹矢飞溅伤，如此那荆王方出重围。”

掷弹炸后的碎片也摆在了几案上，这算是巫器所有实物的一次大展示。卫缭再道：“我以为此物乃荆从西方某国购得，不知大可知此乃何物？出于何国？其国既然能售此物予荆，亦当售予我大秦。”

“请大赐教。”卫缭说完赵政对亚里斯多德四世揖礼。“若能购得此物，寡当赐万金。”

万金就是九十五金塔连特，值一千多银塔连特。这是一笔超过索格底亚那税收的巨款。亚里斯多德四世心中吃惊，手上把玩过掷弹的碎片后，他开始检查一颗完整的掷弹。卫缭担心会触发巫器想要阻止，赵政却使眼色将他拦下。

掷弹是临时产物，并不巧，亚里斯多德四世一翻转便找到了底盖，打开，取出里面的丝包。他要解开丝包时，赵政和卫缭皆色变，赵高挡在了赵政身前。

丝包细细包裹，但不厚。拆开丝包，里面粟米大小的黑色火药颗粒终于敞露出来。亚里斯多德四世捏碎数粒，他鼻翼吸张，吸了两后道：“这是硫磺。”

“硫磺？”毋忌也嗅了嗅，他惊讶一下，道：“荆王曾让鸩拨迦运硫磺到楚尼。”

“你确定？”亚里斯多德四世并不确定是硫磺，但硫磺固有的刺鼻味道让他想到了温泉和火山，克里特岛火山附近常常有这种味道。

“是的，我确定。他的仆胡耽娑支对我说起过这件事。”毋忌道。这时候亚里斯多德四世已走到一盏烛火旁，他把手上的颗粒投了进去，火药‘嗤’的一声燃，溅出一束火焰，赵政和卫缭膛目。

“有硫磺，还有……”亚里斯多德四世搓了搓手上剩下的末，道：“也许是木炭，也许是煤，另外还有一些……”

亚里斯多德四世和毋忌说的是希腊语，赵政和卫缭一句也听不懂，他们是第一次见道丝绸内的黑色颗粒，也是第一次见到火药燃。赵政不再土揖，他一揖到地喊道：“请大赐教寡！”

亚里斯多德四世本来还想继续研究，见此不得不道：“两百年前，斯达进攻代里恩城时，因为代里恩城是木质城墙，所以他们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把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梁锯成两半，从到尾都掏空，然后附上铁皮，恰到好处的组装成一根管子。

管子的底部连接一大锅，里面装满了硫磺、煤和沥青。使用的时候用鼓风机对大锅鼓风，点燃的体顺风到代里恩城的城墙上，将城墙点燃……[注11]”

亚里斯多德四世说起斯达的火焰器，然后再看看手上的火药颗粒：“我必须亲自前往战场，去看楚尼的武器，它应该是斯达武器的一种改进。假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厄拉多塞、克达席布斯，叙拉古的阿基米德……，对、对、对！”他忽然想到另一个，“亚历山大的炼金师玛利亚，她肯定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