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恶人

着跪在赵政面前顿首，“父…父王、父王……，呜呜呜，救…母后、救救……母后……，呜呜呜呜……”

前赵政将芈蒨踢倒在地跳，最开始没有太医敢去医治，倒是猫玩老鼠的太后赵姬不想芈蒨那么痛快的死了，吩咐了两名太医，这才包扎了伤，扶正了断骨，开了医治的药方，暂时救回一条命。然而今天，那两名太医竟被赵政杀了，扶苏只能来求赵政。

小孩子呜呜呜的哭声听的可怜，赵政却硬起心肠避走。他要一个只属于大秦的长公子，而不是一个与楚亲善的长公子。

“陛下，”亚里斯多德四世是扶苏的老师，他把赵政叫住。“即便王后有错，扶苏也没有错，敬父母是每一位王子应该做的。”

这几天凡是为楚说的都被赵政斩了，然而亚里士多德四世毕竟是大，赵政想发怒又把怒气硬生生忍下去了。他转而盯着啼哭的扶苏，喝问道：“你是秦还是荆？”

“是…是秦。”扶苏被父亲一喝吓得止住了哭泣，但眼泪未止，直接流淌在稚的脸颊上。

“你那舅氏，”赵政说到此咬着牙，表狰狞。“是善还是恶？荆是善还是恶？”

“是、是善，”扶苏被父亲的表吓呆，好在‘善’字刚刚出他就转了音，他大声答道：“是恶，舅氏是恶，荆也是恶……”

扶苏回答正确，这让跪在他身后的芈文手扶在胸上，悄悄舒了气。

“然，”赵政狰狞是不见了，腮帮子还是鼓鼓的。他拔出自己的佩剑直接扔到儿子面前，道：“既然你已知荆是恶，那父王要你杀了她，她便是荆。”

赵政手一指，命令扶苏杀了芈文。芈文带扶苏来求赵政，没想到大王要扶苏杀了自己，她惊惧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扶苏闻言也呆了，芈文是母后诸多媵里与他最亲的一个，没想到父王要自己杀了她。

“为何不杀？荆非恶否？！荆非恶否？！”赵政见儿子犹豫，恼怒的大喝。他一弯腰把剑塞到扶苏手里，又指向惊惧未定的芈文，命令道：“刺死她！刺死她！！”

见赵政要自己的儿子刺死自己的妃子，亚里士多德四世又想相劝，毋忌连忙将他拦住，示意不可。受右丞相熊启的影响，这两天凡是和楚国有关官吏都被抓捕关押，王后也被打了冷宫。明眼都知道，这已不是宫廷斗争，这是政治立场斗争，是秦与楚的斗争。

大批大批的楚系官吏被清洗、大批大批的楚国寺宫被更换、大批大批的楚式器物被砸毁焚烧。以前走在大街上，满街都是楚冠、楚服、楚车，现在上街，不要说楚冠、楚服，就连店肆外高悬的红色店帜也都换成了绿色、黄色、白色——楚尚赤，万一红色店帜被说成是楚风、楚式，店家吃不了兜着走。

“还不刺之！”赵政瞪着儿子，他厌恶怯弱的，将来的大秦不可能给一个懦弱的。

“哇——”扶苏之前被赵政吓得不敢哭，现在被连喝，哇哇又哭泣起来。

“既如此，去给你母后收尸吧。”赵政放弃了催促，就要把扶苏手里的剑取回。然而扶苏怎么也不放，赵政再用力时，他闭上眼睛大声‘啊’了一句，剑终于刺向摊在地上的芈文。

铁剑锐利，刺中了芈文，却没有刺中要害。赵政沉声道：“再刺！不许闭眼。”

“啊——”双手尽是鲜血的扶苏再刺，他似乎听不见芈文的惨叫，他心里只有赵政的声音。

“再刺。”赵政笑了，这一刻起，他从芈蒨那里夺回了儿子。

“把首级给你母后，”芈文死不瞑目，大悦的赵政让将她的首级斩下，亲手给满身是血的扶苏，谑笑着道：“告之她，你今杀了一个荆国恶，以后每你都杀一个荆国恶，直到荆国俱被杀光，老幼无遗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