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独对2

“召平阳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建信君刚刚离寝，灵袂又召平阳君。

与平原君一样，平阳君的爵位也是世代继承。然而有其父必有其子，平阳君赵恒也是个沉默寡言之，平时议事便很少说话，家中门客主要是父亲赵豹的旧，自己很少招募门客剑士。

但毕竟是赵国望族，长平战前赵豹更力劝赵孝成王不要受韩上党之地，此事传至井巷，父子私下被赵视为睿智之臣，这样的臣子灵袂自然要召之议事。平阳君赵恒年纪比平原君赵营还要大个十岁，辈份又尊，他堂时灵袂已起身相迎。

“今楚王只遣舟楫而不发兵，我赵国……”灵袂究竟是个，她善于察言观色，却不知纵横开阖，忐忑的她见到赵恒忽然哭了起来。

“太后勿忧、太后勿忧。”心无旁骛正思量门客之言的赵恒连忙相劝，他直接道：“吾闻楚国之政，已非往常，诸事决于正朝而非决于楚王。今楚王遣舟楫而来，当是遍说群臣，方朝决而成。不然，楚正攻伐汉中蜀，何以救我？

吾思之，今之赵国唯有退楚国，他再行复国，方可行也。然燕代之地绝不可弃，遣平原君至燕代，不善也。”

“那当遣何至燕代？”灵袂抹眼泪问道。

“若为赵国计，当遣赵嘉。”赵恒说了一个刺耳的名字，让灵袂色一怔。

燕代不足以守，国都迁至燕代，以秦国灭赵之心，肯定会大举攻伐燕代。邯郸这次是走运，楚国在黄河未冰封前遣来舟楫，迁都燕代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且蓟城南面的治水（永定河）不比黄河，很容易就被阻塞。

蛋要放在两个篮子里。燕代如果没了，还有迁楚国的这支，楚国如果发生意外，还有迁至燕代的赵嘉。只是赵迁的王位正是从赵嘉手里夺来的，灵袂一怔之后问道：“赵嘉年幼，又未历经战事，赵崇可乎？”

赵崇是庶王子，年长，赵恒闻之摇：“不可。赵崇虽长，然其怯。且李牧之死，其子多有怨言，李牧生前重赵嘉而不重赵崇，若遣赵崇，恐不相合也。”

“尚若、尚若……”灵袂两个尚若也没有把话说出来，赵嘉一直留在邯郸，甚至连楚国索要都没有让他去楚国。派他去燕代，他他自立为王怎么办？

灵袂的心思，赵恒如烛火，他再劝道：“太后遣赵嘉至燕代，乃太后行仁义之举也。他若赵嘉自立，赵必然不服，此其一也。

今之天下，楚秦争霸。楚国所仗何者也？钜铁之甲、矛阵之利、战舟之坚、火炮之强，无此四者，楚军何以败秦军、关中、拔咸阳？他楚国为天下之霸，诸侯莫不仰视，楚国之意便是天下之意，楚国之心便是天下之心。太后楚，乃居于天下之中，何惧天下之末？他楚赵军亦有火炮，赵嘉何以为战？此其二也。

吾闻楚王乃魁梧伟之男子，其秦国夺秦王良以为妻，当不好男风也。太后春秋鼎盛，貌美倾城，赵嘉不过一陋公子。三同处一室，楚王亲太后还是亲赵嘉，必当是亲太后。太后若能得楚王之助，何愁赵嘉自立？楚军海舟可送赵军至燕地，燕代之地何守？此其三也。”

赵恒连说三条理由，最后那条如果不是独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他说的时候灵袂脸上一红，更不自觉用纤指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天下大势她不懂，可天下男她却是懂的。且那楚王据说还未加冠，这样未经事的年青男子只要有机会，食髓知味后，必将拜倒在她的褥裙之下。

想到自己要去勾引一个未加冠的男子，灵袂的脸开始发烫，但她并不避讳这种事。赵‘设形容，揄长袂，游媚富贵’，这是常态。燕赵胡风盛行，子与牛羊的差别是前者食粟而后者吃。子若不能游媚富贵，平生必和牛马无异，哪怕成为一家之辛劳，有客至时依然要侍奉待寝，如同家。

赵恒言其三的原因也是希望灵袂到了楚国能够设法得楚王宠幸，以此为赵国谋利。他不是没有建信君那样的担忧，他是认为这种担忧无用，楚国取代秦国成为天下霸主已成必然。

据说楚王幼年为盗贼所擒时曾言：为刀俎，我为鱼。赵国现在就是一块鱼，楚不能复国，那不楚就能复国？真正的谋国之策还是要讨楚王的欢心，以获得复国的允诺和支持，而不是一味的回避楚国将成天下之霸的现实。

“唉。”灵袂轻叹了一声。“贱妾已老，据闻那芈公子沉鱼落雁，贱妾焉能得楚王之幸？”

“太后谬矣。”赵恒以一种非常严肃的说话。“此事不仅关乎大王之王位，亦关乎他赵国之复国。我有舍名八尺，善御，其于大梁闻之，楚王子乃其胻，非其容貌。太后虽过桃李之年，然我赵胻素比楚欣长，形容之设又岂非未经事芈公子可比？太后若能得楚王之幸，王位何忧，复国何愁？”

赵恒以老陈谋国的吻说男苟且之事，听起来让产生一种错，但弱国的存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