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缠绵

作为过来，教导未经事的芈玹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体会她食髓知味、渐渐‘变坏’的过程，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成就感以外，那便是灵欲的融，那个瞬间双方眼眸里只有对方的影子，一如枯燥短暂的生命，只有才是自己存在的见证。每当这时候，两就会赤的缠抱在一起，每一寸每一寸紧贴。

欢之后沐浴，沐浴之后继续欢，直到疲力竭。夜里，等妻子喘息渐平，熊荆提起了造府的烂玩意‘弗要马’，芈玹一听就笑了，她听说过这件事，她还听说韩非子把这件事写到文章里，嘲笑楚异想天开。

“过几我便要出征。”笑声未歇，熊荆说起了自己的行程。“芈霓之事当无虞。”

“大王去何处，玹儿也去何处。”芈玹挂着的笑容立刻消失，出征常常是几十天，几个月。

“不可。”熊荆摇。他固有的思维里，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等着男。他继续说别的事，“养氏已允诺售地十五里，以芈氏名义购，建一座城邑。”

“恩。”芈玹点。这件事男之前就说过，但那时候养氏还未完全同意。地不是卖给王廷，而是卖给芈氏。芈氏因为来自秦国，再考虑到这片地的真正用途，仇秦氛围下养氏能答应不得不说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所需之费你让芈同去璊媭处取。”熊荆又道。他必须给自己和芈玹置一个家，安全最重要。

“玹儿有陪嫁之资……”芈玹道。芈璊是嫡公主，出嫁的时候，嫁妆有十几艘海舟，弋氏一夜之间富，熊荆现在问她要钱属于暂借。筑城、筑宫室的费用估计要五百金，他和芈玹毕竟是私奔，王廷再有钱，也不是他和芈玹的钱。

“陪嫁之资另有安排。”熊荆打断她道。“瓯越工匠可造少司命级海舟，陪嫁之资、芈氏之金应当购大章建造海舟。”

“瓯越工师说大章伐下不燥数年，无法造舟。”芈玹道。既然成婚，柴米油盐这些事就要进她的生活，投资理财也是。

“无碍。不燥也可造舟，不过是海舟漏水、不耐久而已。”熊荆道。“秦攻伐齐国，你以为大市何物价钱高涨？”

“丝麻布履当大涨，应速速造舟从印度运棉布。”芈玹说完看向熊荆，笑问，“然否？”

“不然。”熊荆也笑，他不能向芈玹透露王廷政策的方向。“切记！投资有风险……”

“上当毋伏剑。呵呵……”芈玹答了下半句。丈夫愿意她做一些事，这点她很高兴。想起什么的她忽然换了一种姿势，直接趴在男身上，脸对着脸道：“玹儿也有一事。”

“说。”熊荆被她一直枕着的手解放了出来，抚摸着她光洁的背。

“今修竹说，那僮一直在司败府前哭……”

以新楚律，告者一律处死。即便以前的告，只要不是因为冤仇，是为了赏赐，告者也要处死。与之间信任很重要，告造成与之间极不信任。而由不信任的组建的军队一旦上阵，顺风战是彼此抢功，苦战就是你先跑还是我先跑的问题了。

芈玹提起的那个僮熊荆知道。她的母亲，那个叫绛的开始是得了赏赐，因为养虺任命的邑宰不懂楚律，脑子里记得还是秦律，但很快她就狱了。秋后问斩那是汉朝以后的规矩，先秦没有秋后问斩规矩，司败判决以后绛很快就会问斩。

“此事……”熊荆眨着眼睛，“你不当怜悯。”

“彼母曾沦落为秦官，只知秦律而不知楚律，这才告。”芈玹悠悠道，眼帘下垂，手指在熊荆胸弹着。“此事毕竟有可原。”

“这是理由，可为何不让讼审案时告之于司败？”熊荆不想她失望，指出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