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救齐

至于是否有救，不如召齐使相问。”

正朝上牟种没有说服群臣，召他燕朝本不应该，但也没有那条楚律规定大王不能召见他国使臣，驿馆里忧心忡忡的牟种很快就被召了上来。

“寡闻之，齐国大军皆在外而临淄无守，故欲知临淄当何以守？”熊荆开门见山的问。

“……”牟种本以为楚王召自己燕朝是想提什么条件，没想到是问申门之战，心中渐渐安定的他连忙揖道：“寡君乃效大王也。”

“哦？”熊荆不解。难道是田建那个一心想长生不死的老子披甲上城杀敌啦？

“寡君出茅门登王城，土揖全军士卒，齐军大振，怒而击秦，夺火炮四门。”牟种道，言辞铿锵。“秦军又申门，城上已无石木，士卒以身坠击秦，秦大骇，退而走。

齐非不能战，齐能战。齐军济西虽败，然临淄之军、即墨之军尚有三十万。大王若以十万楚军援我，加之以火炮，秦军必溃。”

“原来如此。”知彼司虽有侯谍，但因为那个反间计，布置在齐国的大部分侯谍都露了。临淄是怎么守住的，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不以士卒为牛马，而把他们当做，保证他们的衣食家眷，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也让他们体面的死去，这是非常重要的事。齐明白了这一点，未必不能救。

“若何？”熊荆看向斗于雉。成氏、斗氏的军队都在商於、楚汉中，他们是不可能救援齐国的，但斗于雉是诸敖之一，必须得到他的同意，正朝上才不会反对。

“齐善言辞，多谋诈。是真是假，如何知晓？”斗于雉很不愿的答道。“且上将军之死与齐不无系，正朝朝决，群臣如何释怀投简以救齐？”

“不必朝决。”熊荆道。“郢师、鲁地之师、宋地之师，赵军救齐即可。”

各氏在不违背约定的条件下，可以攻伐任何国家、任何，只要其他县邑允许它的军队过境。鲁最担心齐国被秦国吞并，吞并齐国下一个就要吞并鲁地。据说一听到秦伐齐，鲁地的先生夫子们就急急购买兵甲，造府这几正设法运上万套盔甲过去。

宋地全是誉士，这些是愿意跟随郢师一起作战的。赵军则是外斡旋，同时赵也和魏一样，愿意将秦军拖在齐国而不愿意秦军攻伐魏国。正在往穆陵关进军的楚军，就是由这些师旅组成。加上司马尚率领的七万赵魏军，总计有十七万。

“既如此，臣不反对。只是……”斗于雉看看牟种、又看看熊荆，欲言又止，

“齐使请先退至旁个。”熊荆让谒者把牟种带了下去。

“臣以为，救齐不可久之，今岁夏水以前，郢师、鲁师、宋师当返方城。”斗于雉道。“大王当知我夺旧郢方城之前，秦已于旧郢、方城征召士卒，商於亦是如此，唯汉中、蜀未召。各地傅籍之册，有名而无，壮可为楚卒者不及十万。此等新军，不足为凭。”

旧郢、方城、商淤、楚汉中四地加起来超过三百万。楚军佯装与秦军在共邑决战，致使秦国急征各郡士卒。楚军达成了战略欺骗，也失去了所收复地区大部分锐士卒。

“可。”熊荆早就知道新收复地区的士卒都是秦挑剩的，好在郡守腾契留下不少。他心中真正想要的是、蜀，以及羌士卒。

“臣无辞也。”斗于雉揖道。他之后是淖狡、昭黍、蓝奢、大长老宋、骆开五。弋醉没说话，当熊荆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无奈揖礼道：“臣无辞也。”

“再召齐使。”熊荆喊向堂外，又道：“速召郦且、勿畀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