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捐什么粪

“你。”见他又是初见时那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宋归尘心一软，眨眼道，“你可以图我手艺好，饭菜香。”

杜青衫失笑道：“不错，不错，图小尘手艺好，做的饭菜香。”

宋归尘这才正色将这段时间在丰乐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杜青衫讲了。

又从怀里拿出那颗黄色珠子：“诺，就是它，段忆安因为它大概已经被韩松折磨致死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杜青衫接过珠子，肃然打量了片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蠲忿犀。”

“捐粪兮？”宋归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捐什么粪？”

杜青衫像看智障一样地扫了宋归尘一眼：“蠲是‘蠲浊而流清’的蠲，忿是‘忿忿不平’的忿，蠲忿就是平息愤怒的意思。

蠲忿犀是昔南诏进奉给唐朝皇帝的宝物，听说是由犀骨制成，永不朽烂，佩戴能使心平气和，消除愤怒。”

宋归尘似懂非懂：“这样啊。”

怪不得总感觉拿着这颗珠子，有种莫名的心安感呢。

“你说段忆安刺杀韩松，就是为了去偷这颗蠲忿犀？”

“对呀，韩松几次三番想杀我，也是为了它。”

杜青衫拿着珠子，若有所思：“韩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采办，身上怎么会有蠲忿犀呢？”

“这珠子看着也没什么宝贵的嘛。”

“蠲忿犀当年与九鸾钗齐名，两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唐亡之后就再没有听到过消息，据说是被用做了同昌公主的殉葬物品。”

“价值连城？”宋归尘半信半疑，拿过珠子往空中一扔，又接回手中，“这蠲忿犀的价值在哪里？我怎么瞧不出来。”

杜青衫道：“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这蠲忿犀产自云南，据说天底下只有两颗，原是六诏用来联盟的信物。

南诏统一大理后，将其中的一颗进献给了唐玄宗，另一颗现在应该还在南诏，也就是今之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