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博尔记事】（2）

炮位被炸弹命中，简直就是无谓的牺牲，但是我的责任现在要求我站在这里。

我留下志愿者里的俄国普通步兵，其他全被命令去掩体里躲避，在芭芭拉供认的那个时间，一架飞机在列博尔上空盘旋了几圈，这应该只是做先期侦查的，不久约20架飞机飞临列博尔上空投下了炸弹。

我指挥志愿者们，对着苏联飞机奋力还击，但是这些轰炸机都没有任何被打中的迹象，就扬长而去。

炸弹有一些命中了火车站，但没有造成严重坏，铁路仍可继续使用。

另一些命中了列博尔市区，毁伤了50多栋民房，平民被炸死十几，受伤百余，还引起了几起火灾。

我的志愿者们有多被飞溅的砖石和弹片击中。

轰炸过后我命令部下参与灭火和救，帮助居民修理房屋，民政部门会安排必要的救济，一些市民拿来了盐和面包给执勤的军警们，更多的送来了饮用水，并帮助军警们维持秩序和进行重建。

艾芙琳娜也带着一壶热茶来看我，我对她说：以现有装备进行对空击，恐怕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如果能吓唬他们一下就已经是极限了。

艾芙琳娜对我笑了一下，表严肃起来说：大家们都看到了，你们尽力了，你站在这里没有躲避，没有什么事都没做。

列博尔市长，彼得先生找到我，他希望我能同意，重新开放被苏俄官方关闭的教堂，在空袭中遇难的市民家，希望能以宗教仪式安葬家。

我对此表示了认可，并补充：天主教，东正教，路德派的都要开放，让一切都恢复正常，就像腓特烈大帝曾宣称的那样//每个都可以按照自己的信仰进天堂//。

然后我和芦道夫一起去参加了市政厅的临时会议，列博尔也将和其他欧洲城市一样，按照战前波兰政府就拟定的防空规范，建立起预警和市民避难机制。

营部也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会议，在这一次作战中，40毫米高炮炮弹和机枪子弹被我命令节约使用，这次对空击，对官兵和市民都只是心理安慰，我们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我部向团部报告了列博尔遭遇空袭，团部回复开战以来很多地方都遭遇了空袭，柏林也多次被苏联飞机袭扰，现在请自己想办法吧。然后我按要求把防空武器都给铁道兵使用。

我去看望受伤市民时，感到了市民中有一怒火需要发泄，我要让芭芭拉来承受这种愤怒。这个被拖出来，衣服被剥光，捆在马车货台的架子上，被押解着游街示众，马车两旁的栏杆上挂着牌子，用波俄两种文字写着：我是间谍，我招来了飞机轰炸。

市民们的愤怒有了具体的对象很快发出来，木块，白菜根等各种垃圾杂物，向她扔了过来，吊死她，烧死她的声音一路上不绝于耳，有些试图爬上马车来打她，被维持秩序的警察阻拦。

这个一开始还是一副傲慢死硬的样子，在游街途中看到被炸毁的民居废墟，正在被收敛的死去平民和旁边哭泣的亲，还有痛苦哀嚎的受伤者时，她动容了，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悔过，游街后她被带到了教堂外公墓，这次空袭的死者都将在这里被安葬。

我把她领到了死者的棺木前，让她近距离感受自己所造成的后果，她主动向死者下跪，哭泣着请求死者家属的原谅，当然并没有想要原谅她，让她死一次都是不够的。

我看着这个褐色发，蓝色眼睛五官清秀，沙漏身材的，也许应该说是个大孩才对，她现在只是个涉世未的学生，和元首青年团的孩子们一样，容易被高昂亢奋的政治号所影响，还没有成长到足以理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判断。

我已经决定原谅她，毕竟是个大美。

葬礼结束后，我对市民们说，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代出来，还不能现在就被处死，请大家理解。然后我把她带回了警察局的拘留所，又用另一辆车把她偷偷带出来，在拘留所外，我们看到了愤怒的市民冲进拘留所，要把她找出来处以私刑。当然并没有找到只好散了。

我回过对坐在后坐的芭芭拉说：你现在清楚自己的处境吧，也明白该怎么做。

芭芭拉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她蜷缩在车窗下，小声对我说：明白，你……不会杀了我吧。

我冷笑一下：你现在死了和活着还有区别吗？只在我一念之间罢了。

我把她带回家，她看到艾瑟尔，跪在地上请求她的原谅，艾瑟尔没有回答，给我搬来一把椅子，我衣冠楚楚的坐在椅子上，艾瑟尔也穿着党卫军勤务员的制服，拿着枪一脸严肃的站在我旁边，地上跪着全身赤，正因为秋风吹过而发抖的芭芭拉。

我用步枪的枪托抬起她的脸，欣赏的看着她现在害怕，又想要讨好支配者的样子，对她说：你认罪吗，愿意接受惩罚吗她双手抱在胸前，很有些窃喜的回答：认罪，愿意接受惩罚。

我对艾瑟尔耳语了几句，她被我们两拉到了卫兵们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