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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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的蜜开了。她吐出无比清晰的声音──像小孩，明想，而小

孩子不会有这么明确的抑扬顿挫，所以在这方面，蜜和丝都差不多──：「那位

娼可能会因为耐不住折磨，而活不过四十岁。」

和明猜的一样，蜜即使是在小时后，声音听起来也是比其他都要来得冰冷，

语气更是比其他要严肃许多。

小蜜抬起，接着说：「这些书我以前都看过，而因为我昨天身在现场，更

加意识到眼前的娼是有血有的存在。也因此，我开始对这几段记述感到很火

大。」

时间点显然是小蜜自廉价院回来的隔天，明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段

梦境对现实的 扭曲程度相当低。

小蜜把两只前脚放在书上，说：「一些更具有行动力──而非只是丢钱到箱

子里──的慈善士，当然有关心到这个角落──」

见到儿时的自己越讲越起劲，蜜咬着牙。她试着以一个简短的法术，来限制

眼前投影的声音。而才不过停止两秒，投影就继续说下去：「即便只是以艺术行

为来表达，政府和教会还是会对这些老强调底层老百姓实在不好过的抱有敌意

──」

蜜皱着眉，吸一大气。而在她眼前的明，除仔细观察周围的书本外，

也先试着把耳朵摀起来。果然即使这样，也听得到小蜜的声音，明想，小蜜的嘴

没有打开，所这也不算是在自言自语。要是没有听到小蜜的心声，明只会觉他

花很长的时间盯着同一页而已。

显然这时她所想的一切，都会明的脑中迅速开展。通常遇到这种事，应该要

觉得不舒服才是，而明却感到很放心。这表示她即使远离小蜜，去图书室的角落

翻阅书本，也不会错过小蜜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都是一些明不特别感兴趣的话题，而她就算错过一大段，应该也不至於

听不懂蜜以后讲的故事。目前，明还没有学到任何脱离梦境的法术。她曾试着捏

脸，但没有任何效果。看来只有等时间到了，明想。在她的印象中，就算睡满八

小时，在梦里感受到的时间，最长也只有不到半小时。当然这之中的主观成分相

当多，而她目前也只有这么粗略的依据。

在不会太长的时间里，明除了探索图书室内外的环境外，应该也要多注意一

下小蜜讲的话。虽然在睡觉时还要思考有关社会正义的问题，是会让明感到疼。

但毕竟也不是一些完全陌生的事，她想试着和小蜜一起思考下去。

明晓得，和十分认真的小蜜相比，自己现在是有点装模作样。而她特别苦於

和蜜缺少共通话题，眼前的意外，至少提供了不少提示。

小蜜抬起圆圆胖胖的左前腿，说：「这些应当监督之，有不少都把用於此

地建设的款项给摸到袋里。而那些没有能耐贪污的基层员，有很大的一部分

都被他们训练成为打手，负责帮忙压下抗议的声音。而既然这些问题都被写在书

中，表示早就有注意到这些问题。无论是否畅销，里提到的思想应该早就传

开来，毕竟这和大家的生活息息相关──」

就算爸妈看的政论节目里出现类似的讨论，明还是对小蜜吐出这些话感到

不太习惯。明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按一按两边眼，把脑袋里的一酸涩给减轻

一些。

而蜜会有这些思考，其实也不用感到太意外；既然要上类，就必须仔细

观察类，明想。在为蜜感到同的同时，明其实也偷偷松一气；晓得蜜曾为

世上的不公不义感到义愤填膺，也等於是再次确认，自己终究是和一群良知不会

少於一般的异形生物相处在一起。

眉舒展开来的明，先是往两旁伸直双臂，再用力呼一气。她想，蜜现在

还常常思考这些事吗？就算现在不再如此，对於这类问题，蜜可能已经想了超过

一世纪。明把略往右歪，说：「要是和她聊到这些话题，反而会露出自己的

肤浅之处吧？」

明依稀记得，有个英国小说家曾说：「那些用於安置无业者的慈善机构，内

部况实在糟糕透顶。」所以有不少宁可冒着可能被判极刑的风险，也要下

各种肮髒的勾当，只为了能换得一顿温饱，明想，即使不看那些字特别多的书，

在一些漫画里也能常看到这些论述。

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