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131-132）

明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这一点，任何触手生物都无法否

认。

明的个，有个很了不起的地方：越是能感受到对方依赖自己，就越是不愿

意辜负对方期待；这种，曾被认为是已经绝种的。

有一段时间，蜜会忍不住想：明若没有遇上触手生物，最终可能也会变得和

世上的多数一样；毕竟，说到什么付出，得建立在「对方识好歹」这一前提上。

一直到最近，明释出的善意和资源，都不曾打折扣；除此之外，还让对方有

选择权；这可不是普通慷慨，也难怪，她会让每个触手生物都觉得：真是太

了不起了！这种个，在外很容易吃亏；所以，他们保证：会一直守护她。

只要有触手生物在的一天，喂养者大就绝不会被欺负。

任何称得上是损失的，都要尽量避免；持续轻咬双唇的丝，思绪绕了一大圈；

她仍然没找到真正称得上是回馈明的方法，但至少，比几分钟前要更有气势

几乎同时的，蜜也在脑中描绘露的种种行为。

接下来，也许大部分的时候，明都抱不到露；因为后者到处蹦蹦跳跳，甚至

不愿意长时间待在室里；没关系，蜜想，这表示露很健康；明一定能够理解，

就是泠会很倒楣；当初是怎么决定把看护露的工作分配给他，蜜都已经忘了。

几天后，蜜想，该补偿泠才是。

就算露主动叫明为妈妈，也不会有反对。那很正常，也可说是明梦寐以求

的。蜜倒是怕露会因为各种原因，拒绝承认曾自己曾真的变成小孩；触手生物表

现得忘恩负义，可是很糟糕的。

才过没多久，蜜的思考方式又太过负面；垂下鬍鬚的她，提醒自己：暂且将

悲观念给甩到一边，只去想像那些较好玩的可能吧。

恢复健康的露，行为举止大概会比以前还过分；子一久，丝和泥又会开始

有意见；同样可以料想到的是，露不会因为重生过，而认为自己的辈份低於丝和

泥。这三个若只是在这种小地方上有冲突，那蜜和明都可以笑着面对。

不过，明毕竟是类，思考角度难免和触手生物有差；她在亲吻过露的额

后，说：「虽然，她从我这里得到不少能量，但这也表示，我在成为喂养者之后，

好像没多少天是真正禁欲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明竟然担心这种事，蜜想，鬍鬚垂下。

补充术能，是建立良好关系的方法，没有触手生物会对此不满。然而，与以

往不同的是，蜜也不敢保证，露会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

露是由老石带大的，又是在凡诺死后才和其他的触手生物会合；她的习惯和

喜好，几乎都不在蜜的掌握中。严格来说，是很难捉摸；即便换成丝、泥或泠，

也无法把她的内在描绘清楚。

蜜身为领袖，又是室内最年长的，不应该说有关露的坏话；丝和泥这么做，

就不会显得多奇怪。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明还沉浸在生产后的喜悦中；有任何

不乐观的消息，都该留到一阵子以后再说。

满脸笑容的明，继续强调：「露没一出来，就形容我是『』、『下流』

或『不知节制，真的是太好了。』

纯粹是连续自嘲，而不是在指桑骂槐；明要是想我们哪个先表示歉意，

大可用更直接──也更带有挑逗意味──的方式。

明的欲，常常在很尴尬的时候高涨；像现在，不过是被他们包围，就让她

感到非常兴奋。

从不后悔成为喂养者的明，每次忆起初次喂养他们时的那段经历，就会最让

她兴奋到连牙齿都快打颤。

不过，露还是个小婴儿；这模样最多只会再持续不到几天，身为帮助她重生

的，难道不该先试着让自己看来像个寻常的母亲吗？

没那么简单，明想，慢慢呼气。

胸中的欲，已逐渐多过为母的喜悦；这是明最难承认，也最不敢分享的；

像是在一片澄澈的湖水之中，一下多了好几块黑影；真离谱，比真正的野兽还要

糟糕；想到这里，明忍不住皱一下眉。

刚生下小孩的两天，最需要──也最方便──建立正面形象；明提醒自己，

别在如此美好的时刻，显现出太多本；如果真的忍不住，最好也是趁露睡着的

时候再说。

差一点，明就要抬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