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4）

消耗过渡的嗓子站在河边，像是一处恶俗的黑色喜剧。

我不住的吞咽水，希望自己能抵挡住这犯罪的压力。他的反应算不上激动，但却让我有些迷茫，我好像真的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听的你声音年纪应该不大，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不要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来。”

“你他妈汤喝多了吧，见谁都要劝一劝，你自己不就是个渣么”我真的恨透了他这副正君子的嘴脸，不过也因为他的话，我的大脑总算逐渐清醒。

“你到底是谁，我好像没得罪过小孩儿吧。”

“往前，进河里。”我手上的动作加大了几分，秦武恒来不及犹豫便被我着淌进了河中。他走的很慢，因为淤泥的关系，每一步都会陷其中。

当水漫过了他小腿一半时，我对准他的膝弯处就来了一脚。他啊的一声，彻底跪在了河水中。

“你到底要嘛。”听着他转变为惊恐的语气，我的心顿时舒畅了许多，紧张的绪也渐渐化作了施虐的兴奋。

“我原本是想用手里的家伙给你下面的烤肠穿个签子的。可现在我改注意了别回”在看到他有转的迹象时，我立刻一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

他闷哼了一声，不敢再有动作。

“你最好”

“你是白风远吧。”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不应该认识我才对，毕竟我从来没和他有过流，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你参加毕业典礼发言的时候，我也在场，我记得你的声音。只不过后来中途有事离开了。不然，你妈妈也不会”

“你他妈给我闭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捅你。我告诉你，我脾气没你想象中那么好”我毕竟还年轻，身份被识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可他此时作为成年的沉着却显现了出来。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妈的事么”他淡淡的问了一句，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悲喜。我讨厌这种受制于的处境，很想由着子说一句不想，可几次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因为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发生的这些事说到底都是我一个的错，我很想挽回你们的母子关系。”他说的很诚恳，诚恳到我完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毕竟刚刚在楼上我就已经听见他如此表过态。

“你放下手里的东西吧，我和你聊一聊，你放心，我就坐在这水里。这样挺好，也可以让我冷静冷静。”

我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手里的武器，他用二十年积攒下的阅历完美的把控了气氛。

秦武恒转过身，如他如说那样一坐在了水里，抬看着我。他现在的确有些狼狈，但表却给一种洒脱的错觉。

“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连解决问题的方式都一样。”他说完苦笑了一声。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妈妈这两个字于我而言既亲切又有些遥远。

眼下这种况，我这恶势必也做不成了，毕竟骨子里还算善良。总不能对一个至少表面上心生忏悔的再动粗。

于是我脆也面对他坐了下来，随手把螺丝刀在了一旁松软的泥土中。

秦武恒居然轻轻笑了一声，“呵呵，动作也很像。”这下我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我坐在这不是给你耍猴戏的，你做过什么缺德事就赶紧说出来。”

他听完，笑容立刻就收了。低摸了摸袋掏出一根烟点上。眼又变成了原本抑郁的样子。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我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消失，而且他现在这种惆怅的表让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恶心。

他长长呼了一气，视线拉到极远的地方，似是出，似是回忆。

“我认识你妈妈差不多有7年了。当初我从市里下派到厂里做办公室主任，你妈妈那时候还是个负责仓库统计的小文员。我记得第一天进办公室时，原来的主任正在训她，原因好像是她请假过多。当时我看了她第一眼，怎么说呢”

“就感觉自己的心停跳了，眼睛里好像除了这个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其实她那天穿的很普通，就是员工统一的藏青色制服。可我就是觉得她那么耀眼，那么脱俗。彷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她那时候经常皱着眉，偶尔还会看着某处发呆，就那种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他妈够了吧这些有必要说这么详细么你那什么鬼眼，说重点”

我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发了脾气，潜意识里这个男对她表现的越痴，我心里就越不舒服。

他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默默吸了烟。

“总之那时候我就上你妈妈了，但你妈妈一直都不怎么理睬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儿子还丢了。我那时候真的太喜欢她了，根本顾不上已婚这事。于是一开始就借着丢孩子的话题跟她套近乎，慢慢算是熟了，但她和我说话也只是围绕这个。一旦我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