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最后之日（11）

诺克萨斯最后之·第十二章·支离之首

2019年10月1

萨恩.乌祖尔屹立于废墟之上，看着自己曾经的旧都上方燃起的墨绿色的幽冥火焰，他感受到生前也从未有过的巨大愉悦感在心盘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高大的钢铁身躯踏过残垣断壁，将一具具尸体碾成一滩烂泥，萨恩知道那些体已经毫无意义，被他屠杀的如今已经化为他的力量的一部分——作为亡灵的力量。

当他从巫师们的魔法阵中复苏时，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都城的满目疮痍，内心划过一点点感慨，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随后他便开始了这场惨无道的杀戮——这既是自己曾作为凡的诀别，也是自己献给自己作为亡灵巫妖回归符文大陆的“见面礼”。

萨恩.乌祖尔的中默念着亡灵的语言——欧琛语，默念着自己新生的名字——不再是凡的君主萨恩.乌祖尔，而是亡灵的君主莫德凯撒。

现在开始，告别曾经活着的、作为凡的自己的一切吧！现在，吾名为莫德凯撒，超越了死亡束缚的铁铠冥魂！吾将在这片愚昧凡们生活的土地上建立起强大的帝国，将这凡的世界与那片虚无的冥界，全部掌握于吾之手中！

似乎是要将这番豪气发泄出来，莫德凯撒高举用巫师们的灵魂铸就的亡灵战锤——“夜陨”，唱起了唯有亡灵能够听懂的挽歌。在这座已经没有活物存在的城市之中，遍地的亡灵在莫德凯撒的歌声中，对这位新生的亡灵君主顶礼膜拜——除了一。

“嗯？”

莫德凯撒也注意到了，那是一具失去了颅的身体，虽然瘦骨嶙峋、残不堪，但他依然区别于其他的亡灵，直立在莫德凯撒面前。莫德凯撒略有些惊讶，他不觉得这些下等灵魂能够反抗他的力量。

莫德凯撒用“夜陨”指向那具身体：“汝名为何？”

“……”

没有回答，失去了颅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莫德凯撒走近那具身体，略微打量了一下后，轻蔑地“呵”了一声，挥舞起巨锤，朝着那身体砸了下去。

“为何如此着急……萨恩？”

那个声音让莫德凯撒心里一惊，随后，“夜陨”与一强大的魔力撞在了一起，巨大的碰撞余波将近距离的其他下级亡灵撕得碎。莫德凯撒后退了几步，仔细看着那具身体，猛然间看到了一个圆形物体从身体的后面缓缓升了起来——一颗被幽绿色火焰包裹着的颅。

“亡灵魔法？”莫德凯撒盯着那枚颅，“这不像是身凡胎的弱者能驾驭的力量！”

“这我要感谢你，但是这个感谢我还是说不出，”颅缓缓抬起那双空的眼窝，盯着莫德凯撒，“萨恩，你变得更加威风了！”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说着那个只是属于一个死去的凡的名字，你是他生前的什么？”

“我的挚友，别以为这般风光了就可以忘了自己曾经的名字！”颅大声道，随后，巨大的亡灵魔法波动朝着莫德凯撒扑面而来。

“坚不可摧！”

亡灵壁垒将莫德凯撒的身躯包裹住，抵御下了这波动，但是其余波依然让莫德凯撒感受到作为亡灵的身体受到的些许冲击，也让他回想起了与面前这颗颅相似的旧友。

“瑟肯.格朗佛……”莫德凯撒叫出了那个名字，“还真是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你我竟然又以这种形式相见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风光了一辈子……作为一个君，作为一个害怕因为死亡而被遗忘的懦夫！”瑟肯冷笑道，“与我似是虚无、又似是充实的旅途相比，你显得厉害得多了。瞧瞧你这身铠甲，瞧瞧你手里那花里胡哨的锤子……以前的你可没风光到这地步！”

“身不过只是束缚，凡的极限也只是在死后的一片虚无中等待自己的消散……但是我拒绝消散！也是因此，我才能屹立于此！”莫德凯撒说着，朝着瑟肯伸出手，“而你现在也与我一样，我的老友！你的灵魂也是如此强大，够的上与我站在同等的高度！舍弃凡时候那软弱又无趣的名字吧，就如同当年一样，你我再度合作，建立属于我们的帝国！”

“又要邀请我加吗？”瑟肯冷笑一声，“真是讽刺，当年也是这样……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来邀请我建立一番伟业，如今也是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真是讽刺！”

“所谓一无所有，也不过只是一场征途的开端罢了……我在那虚无之中坚持了下来，以吾之意志对抗那意图让灵魂消散的力量，在重回这间的前一刻，我也是同样的一无所有！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强者并不需要这般软弱的留恋，我们所拥有的东西，就用我们的力量去征服，让以后所得到的一切，都无法忤逆我们！”

“这就是你征伐一生所得到的答案吗？呵呵，真的是个标标准准的强者啊，你……”瑟肯摇了摇，“但是如今的我已经做不到了……我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