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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伤。

我呆呆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年轻警察的表变得和缓了一些，放下了手中的警棍，朝着被打开的铁栏外指了指：“跟我去审讯室，快点！”

我的目光望向铁栏之外，稍微发了一会儿愣，便跟着那年轻警察的指点走了过去。内心的波动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剩下的便只是无尽的自责。

但是这番自责，到底又是不是真的呢？

第三章、李秉文：审讯

一间光线昏暗的小房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台有些旧的台灯，加上坐在我对面的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又似乎十分不耐烦的刑警，这就是这个审讯室中所有的“东西”了。

“看起来你差不多恢复了啊。那好，现在开始，”刑警说着从他坐的那一面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嗯……姓名李秉文，现年27岁，现住址x市东郊区明月街26号，现任职于x市市政府xx部门……唉，剩下的都没什么用的东西，你就说说这些对不对吧。”他说的没什么问题，至少几个小时前我还算是有住所有工作的。我默默地点了点，等待他接下来切正题。

“看起来你是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的问题还请如实回答，现在作为犯罪嫌疑的你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力！”

犯罪嫌疑？他这么称呼我，那也就是说我所看到的那些也不是做梦了。是的，我真的杀死了林钰，这已经成了客观存在、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我先来说一下这个案子，你务必好好听着，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说出来，”刑警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我，继续说道，“201x年12月6晚23点56分，x市公安东郊区分局接到了从你的住所，也就是明月街26号打来的电话，打来电话的一方，就是你，李秉文，没错吧？”我依旧点表示同意，对于事实没有任何必要反驳。

“电话另一边的你自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在报出地址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23点59分，东郊区分局开始出警。至70点10分赶到现场，确认了报案兼犯罪嫌疑李秉文……”刑警又停顿了一下，眉紧皱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随后确认了本次案件中的死者林钰。案发现场无第三者，加上你的报案内容来看，目前确定的犯罪嫌疑只有你一。”“当然不会有其他了，”我苦笑着说道，“就是我杀死了林钰，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在……”

“无关紧要的话别说那么多，”刑警抬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