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磨人的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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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靠近海边的县城才下过一场雨，此时已经放晴，天空碧蓝如洗一碧万顷，只是空气中的凉爽散得极快，很快站在街道上尽看到当地坐在繁多的桥下面乘凉。

此时在县城最热闹的街道，卖椰子的商把木桌摆在街道边的树荫下，木桌边一个色短发的小孩捧着椰子露出一脸难看的表，难看的原因是因为坐在她对面一副压抑着笑意的大。

“别看起来也就是十多岁的样子，哪有叫家阿姨。”

卖椰汁的老板是只有十多岁的少，不过因为在上扎着花布所以年纪看起来要大很多，毕竟那是只有年纪大的才喜欢的装束。只是还能从对方那张微黑的脸上能够看到淡淡的绒毛，这表示了对方的年纪不会有多大。

想起刚刚的那番对话。

“阿姨，阿姨，我要两个椰子。”

接着是甜甜的笑容：“叫姐姐。”

“阿姨？两个椰子，两个椰子。”

对于少来说还有比被叫做阿姨更为揪心的吗？连自己的生意也顾不上，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但是她依然喊了出来。

“是姐姐，姐姐啊！”

到最后颇为委屈的小提尔比茨捧着椰子忍受着某个无良大恶意的笑声。

此时小提尔比茨摆弄着椰子说道：“从后面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姐姐呀阿姨呀也差不多的吧。”

“分不清楚肯定就是叫姐姐了，反正叫姐姐总没有错的，反正把往年轻了叫绝对没有错的。”

小提尔比茨反驳：“好麻烦，随便怎么叫都可以的吧。”

“瞎说，你平时不是声望姐姐胡德姐姐叫得那么好，不如到时候叫胡德阿姨怎么样。”他眯起眼睛想起初中的时候去游乐园，想要问排在自己面前的借地图看一下，只是叫了一声阿姨，立刻看到了对方几乎是跳脚的表，接着就被絮絮叨叨了好久“叫姐姐”“叫姐姐”什么的。若是小提尔比茨叫胡德阿姨，相比那场面很彩吧。

只是小提尔比茨可不是什么弱者，反驳道：“好啊好啊，就叫胡德阿姨，叫胡德。”

在苏顾成为提督后，下午回到了县城。在第二天带着小提尔比茨到处逛了逛，还去了当地的教堂，教堂不大也没有什么好观赏的，只是远远地看着一群做礼拜。虽然才经历过那样的经历，从一个世界到达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比起他依然相信着那不过是未知的科学，时至今他依然勉强是无论者，当然不算是太坚定，某种程度上面应该说是敬鬼而远之的程度。从教堂出来，然后就准备沿着街道回住所。

此时他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小提尔比茨说道：“你听说荔枝的另外一种吃法吗？蘸酱油。”

小提尔比茨露出发懵的表，说道：“唉，我没有吃过荔枝。”

苏顾突然油然而生一种罪恶的感觉。

到了下午顺路走到了县城的码，码上，他踩着满地的石砖看着路边整齐排列的大仓库，周围流熙熙攘攘，巨大的客船停泊在海面上。不宽的道路上各种民国时期的福特汽车样式的黑色的汽车、高大马牵着装饰美的马车、力车还有板车。因为数艘船滞留在县城中，码上的商贩比起任何时候都多，旅客、商贩、水手、想要浑水摸鱼的、路边推着独木车搬货的工、席地而坐耍猴的艺、乞丐还有各种各样的，这里宛如展览着旧展览着世界民国一九几几年风景的博物馆。

在码上售票的窗边，苏顾看着窗玻璃上面的行程表：“到桂城的船票多少钱？”

桂城是列克星敦所在的城市，距离这里好远。

得到的回答，船票根本负担不起来，说到底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工作根本没有多少工资，来到这里也意味着曾经的储蓄和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货币根本没有办法流通，而自己的工资算是全部压在住所里面了，衣柜、桌椅、水盆，什么都需要花钱。

天色渐暗，夕阳的晚霞给码镀上一层酡红。他目视着一艘船离开，又看见另外一艘船缓缓地靠岸。在码上，水手在甲板上抛下缆绳，接着码上的工将缆绳套上揽装收紧。这里的码没有龙门吊，货船也没有大集装箱。码边的工为货船搭上架子，有站在船上说着什么，不久之后就看到工开始从船上卸货。

苏顾和码上的水手搭话：“在海上容易遇到海舰娘吗？”

“没那么容易遇到海舰娘的，每隔一片海域都有镇守府。”

“但是航线不可能靠近海岸，镇守府应该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是啊，大船队都有舰娘护卫的，不过小船的话就看运气了。”

苏顾笑起来，问道：“你们的船队是要哪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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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餐是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