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7）

在纸上的字。

我不知道欲仙欲死是什么，但看陆永平特意拿出来夸耀的样子，一定是很高的境界和能力，而看母亲啐嘴跺脚的娇臊，一定是让难以启齿，却又妙趣横生的滋味，我彷佛又有些懂了，都是是心非的生物，就如同母亲总说打死我，可我依然在她严厉的里，成长成了这副倔强的鸟样。

是水，男是钢，虽然斩不断水，可水也没钢的坚韧。

两又扭扯了一会，挣不脱的母亲就开始烦躁了，冷着声说；「陆永平，再这样，别怪我不给你脸」母亲的突然翻脸，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变幻莫测，让陆永平也始料末及，像上了岸的鲶鱼，努力的张了张嘴，嗓子如同被捏住了一样，震了半响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空气像铺天盖地的粘稠浆煳，捂得大家都闷热难当。

那一刻，我很想陆永平能说点什么，他梗着脖子支吾了半天，我很怕他被憋死，虽然我很想他在我眼前消失，但我也快窒息得晕过去了，幸好陆永平并不脆弱。

动了的，都是如此懦弱吧，他的声音又硬了；「凤兰，哥在你心里，就如此的没分量」母亲叹息了一声，带着无限的复杂于惆怅，别过了脸，平澹的说了句；「小林在家等我，而我想做个好母亲」＊＊＊＊＊＊＊＊＊＊＊＊＊＊＊＊＊＊＊＊既使陆永平再如何的不甘，母亲依然决绝的转身走了，而母亲走前回答陆永平的话，让我的眼眶无比的湿润，陆永平无望的蹲在门，摸出一只烟，云雾缭绕的抽了起来。

在母亲熟悉的背影越行越远后，我才从墙角走了出来，不知道陆永平是否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对于我的出现，他表现得波澜不惊，还向我扬了扬烟盒，消闷的问；「来一根？」到如今我都没完全的读懂母亲，她比那晚的大雾还要朦胧不清，我想我是要抽上一根，和陆永平短暂的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和平共处一只烟的时间。

陆永平勐的抽了一，又重重的叹了气，这让我不得不转过脸去，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脸有些黑，比以往更黑，有点像刚刮过的锅底，我勐的觉得他有点可怜，其实更可怜卑微的是我吧。

没有以往我一见了陆永平就生恶的反应，气氛有些狗血和怪异，两可怜兮兮的看了对方几秒，他鼻孔里真的伸出了几根鼻毛，很扎眼的露在那里，让我有种想给他拔掉的冲动，刚还满腹悲畅的心，又开始烦躁了，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总那么易怒且离经叛道。

低下，勐的吸着烟嘴，可那味道变得清寡萧然。

「你都看到了吧」陆永平叹然的看着我说。

我闷着，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更主要的，他那么一个打老婆，打儿子，挺厉害的男，对我一个连身体都没摸清楚的孩子，问那消意损的话，让我不知怎么去回答，事变得越来越狗血了，更狗血的是，谈论的不是别的，而是我的母亲，更狗血得让我蛋痛的，我们还一起合谋，‘上’了那个让陆永平都疼的。

「那你说，你妈是不挺苦的，为了你，为了你们……还是为了你」我一下子感觉陆永平是不是给我妈气疯了，可这样我心里又蛮高兴的。

很多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就像天上要死不活的月亮，看着她散出毛茸茸且忽明忽暗的光，我就没办法一脚踢死她。

我心里毛躁的感觉，又被陆永平拉高了一些，我太嫉恶如仇了，这样好像也没有错，如果不能对讨厌的心生厌误，那要它一刻不停的跳动着啥。

「要你管」我尽量把语气说得狠恶，以防陆永平又喋喋不休的说教我。

「我知道你恨姨父，可你也要为姨父想想啊，我那些钱又不是地上的叶子，说捡就能捡上的，我那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就你家贵，就你委屈，我大磕大坎遇得多呢，我落难的时候，你爷，你，，我和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说这些啥，真他娘的越活越回去了」陆永平骂骂咧咧的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在了地上，抬脚就踩在上去，使劲的碾着，好像要把谁弄死似的。

如果没有陆永平纠缠母亲这档子事，他的生平足可以做成激励小孩奋发图强的标杆，可有了那龌龊又肮脏的来往，他把死蛤蟆说出活尿来，都难以激起我的共鸣，何况都是极度自私的，我也同样的自私，不管陆永平那时有多委屈，爷爷和他有多大的是非恩怨，他二老都是我，疼我的亲，这里面可能就那个我快忘了的老爸要差点。

「那你还抽风的瞎嚷」我那死倔死倔的格，让我冷着脸把陆永平的话顶了回去。

我连续的没给好脸色，陆永平反而乐了，盯着我看了半天，嘴里又滋滋感叹了几句；「像，真像」我被陆永平那小伙看对眼了大姑娘的眼，弄得心里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勃然的回了句；「还想说我是你的种不成」「哈哈哈」陆永平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笑过气去。

此时此刻，我真的把自己弄得尴尬难容，刚才偷偷的跟着母亲走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来找陆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