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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又来找过一次陆斐。

这次它叼来了牵引绳，用黑豆子一样的眼睛盯着陆斐看。

舒沅被逗笑了，问陆斐：“你要遛狗了吗。”陆斐说：“时间差不多了，但是今天下雨。”芝麻仿佛听懂了一样，呜呜叫了两声。

陆斐只好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了它的雨衣，芝麻高兴得在地上转圈圈。

陆斐给狗穿雨衣的时候很温柔，带着一丝无可奈何，这一幕让舒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手段大概和一只狗差不多。

一一狗都穿戴整齐。

陆斐拿起了立在墙角的伞，舒沅也站了起来。

陆斐并没有询问他的意见，也没有对谈中自己忽然就要去遛狗而感觉到抱歉，更没有挽留舒沅。

他只是很平常地做着自己的事，舒沅的到来可以暂时与他的生活产生集，但不能真正融他的生活中。

他们现在可以流，可以相处。

但仅此而已，无法更近一步了。

陆斐像他所计划的那样，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只要舒沅今天离开，明天陆斐的生活便重回正轨。

出门时，舒沅拉住了陆斐的衣袖：“陆斐。”陆斐停住，却没有扯出袖子，但也没回。

舒沅在这天说了那么多废话，却到了现在才有勇气说出最重要的一句：“我明天还可不可以来？”狗在脚边跳跃，催促着他们。

好像在问铲屎官，为什么还不出门进行愉快的散步。

舒沅说：“一年了。”他希望陆斐不要回过来，因为只有看着陆斐的背影，他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了很多以前我不懂的事，明白了很多以前我不明白的道理，上次和你说的抱歉不是假的，虽然那什么卵用也没有，但是我——”他说不下去，无用的话讲得再多也不如行动来得好。

他问：“……我明天，还能不能来见你？”他说：“再让我靠近你一次好不好。”“舒沅，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对别随便说这种露骨的话。”陆斐说，“尤其是对你的前任。”舒沅松开了手。

他不知道要怎样继续才好了。

陆斐转过来，舒沅低着，陆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舒沅还没透的发，闻到发上残留的洗发水香气与与雨水的味道。

他启唇：“不要总是做不负责任的事。”舒沅抬，眼里有些迷茫。

陆斐的眼很怪，他有些看不懂，但他很心慌。

两对视了几秒。

狗“汪”地叫了一声。

舒沅重新抓住了陆斐的袖子，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在陆斐变得更的眼下，近到一个能感觉到彼此灼热呼吸的距离。

或许是被“前任”两个字刺痛了心脏，舒沅伪装的成熟面具裂，属于“懂事”的那一面消失得很快，这彻底不见面的七个月对他来说是一种酷刑，而成长往往伴随着煎熬。

他在陆斐看不见的地方，试图脱胎换骨，却等真正到了陆斐面前，就再次变得什么也不是。

“我想你。”他再次任地叫了陆斐的名字，“见不到你，我真的好难过。”“过去这几个月，我差点就要难过得死掉了。”滚烫的呼吸扫在陆斐下。

柔软的唇也在眼前一张一合。

舒沅整个带着许久不见的甜美气息，撕开名为坚强的外壳，散发出毒素一样的吸引力。

陆斐没能抵抗得过这种吸引。

第23章玄关闷热而湿。

舒沅被迫往后退了几步，靠上了玄关的鞋柜。

而陆斐低看着他，眼狠而。

在这样胶着的、密不可分的氛围中，舒沅有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大脑都是空白的，他的心跳得咚咚直响，芝麻估计都能听见，正对着他们两个呜呜的叫，无顾及。

舒沅已经很久没见过陆斐这样的眼。

曾经陆斐或许在他面前透露出过一两分，但从未让他感到如此刻这样心战栗。

一种绵长而沉闷的痛苦席卷，将他们细细包裹，连指尖都品尝到了苦涩滋味。

长达几年的热恋，果断生疼的分手，以及分手后长达一年的空窗期，或许一个对另一个彻底放手，本身就是是失望累积的结果。但是此时此刻，舒沅大胆地对几个月前自己的猜测再次进行了印证——陆斐还着他，只是不想要他了。

所以陆斐放手，所以陆斐宁愿孑然一身。

所有的决绝，所有的冷漠，都是因为陆斐不想要了，因为这种不想要，陆斐不惜自我惩罚。

这种印证让舒沅浑身发冷，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陆斐。

陆斐又靠近了些，他呼吸很近，舒沅耳廓后侧的皮肤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