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辈子，就折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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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仰看着他，色如常地说：“可你把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你们是一样的。”
柳韩笑了两声：“一样的哈哈哈哈……那你说说，我们是怎样的？”
“罪不可赦的。”
柳韩眉
轻挑，淡淡地哦了一声：“你们还有别的什么要问吗？”
“唐歆在什么地方？”苏仰问。
柳韩转了转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唐歆？唐歆是谁？”
孟雪诚见他故意在装疯卖傻，心中有一个猜测，如果他已经杀了唐歆，一定不会说这么多废话，所以很有可能唐歆还活着，柳韩没找到合适的时候下手，只能在这里跟他们耗时间。
柳韩低下，缓缓开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苏仰看着柳韩，声音出乎意料地带着点不耐烦：“在贺妍跳楼后，安若水趁
逃了出来，在一个没的地方撞见了你。她求你带她走，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不然她可能会死。你答应她了，是你救了安若水，所以安若水把她跟贺妍经历过的事
全都告诉你了，而且安若水一定会告诉你，那些有背景，报警也没有用。她想报仇，又怕被那些找到，只好改换面，用另外一个身份活着。”
柳韩嘴角露出笑容，但是有那么一瞬间，苏仰看见柳韩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你的创伤后遗症很严重，影响自己的工作跟
常生活。心理辅导对你没有任何效果，评估不及格只能辞职，你和安若水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替贺妍报仇。柳韩，你把房间布置得跟监狱一样，你严格控制自己的起居饮食，你会做善事，你帮过很多，你是在赎罪。你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告诉我们，唐歆在什么地方？”
狭小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了零碎的掌声，柳韩目光幽静，他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声音变得慵懒：“不错，你很聪明。不过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唐歆在什么地方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扇灰色的门：“只要你们不听话，唐歆立刻会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台电脑，一转方向对着两。
屏幕里，一个
生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眼睛里全是慌张的泪水，嘴里塞着一团黑色的毛巾，褐色的发丝凌地散开。她苍白修长的脖子上系着一条拇指粗的麻绳，麻绳的另一连着一台大型机器。柳韩从袋里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上面有两个按钮，他的拇指搭在红色的键上，舔了舔唇看向苏仰：“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她就会被吊起来。”
遥控器？
孟雪诚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立刻转向身边的苏仰，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拦住他。苏仰像是敏捷的豹子，两步冲前直接揪着柳韩的衣领，一手直接压着他的喉管，眼里全是疯狂的怒火，几乎失去理智：“你是什么？这个遥控器是谁给你的？”
曾经也有一个，将这样的遥控器
到他们手里，要求他们做出选择。
救，还是不救。
苏仰的心一下沉到了
渊，从安若水在病房里跟他提到苏若蓝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识到这宗案子并不简单，涉案的知道当年的事，甚至一直在挑动他的绪。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以前的事？
柳韩被苏仰掐着脖子，呼吸紊急促，眼皮被瞪圆了的眼球撑开，他攀着苏仰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孟雪诚费力很大的力气才分开两，他的眼
沉不定，苏仰掐在柳韩脖子上的力气没有一点的收敛，如果柳韩不反抗不挣扎，很有可能会……他拉着苏仰的手，紧张的绪还未缓过来，压低声音在苏仰耳边说：“别中他的圈套。”
“哈哈哈哈哈哈你冷静一点，好好说话，不要动手。”柳韩大喘着气，眼浑浊，有一种死里逃生的脱力感，他抬眼看着苏仰，声音充满了嘲讽：“还好我手稳，不然像刚才那样被你掐得喘不过气，我手一抖直接按了下去……你说，唐歆的命算在谁的手上？”
苏仰浑身的肌
都处于麻痹状态，他不确定自己身体里的血
是不是还在流动，他紧紧抓着孟雪诚的手，捏得他生疼。可孟雪诚没有抽回手，他忍着痛感，动了动生着薄茧的拇指，在苏仰手背上轻轻擦过。
几秒钟前的画面让他心有余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苏仰，充满了攻击
跟杀意。
因为笑面……始终都是因为笑面。
手背上缓缓传来微痒的触感，苏仰似乎清明了一点，至少不再是全身麻木的状态，他仍然有感觉……手中有安心的感觉。
他吸着气，不敢再去看柳韩，因为他必须控制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