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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郁华都稳赚不赔，桓子虚就惨了，要么1500要么两成，没商量。

两军对峙，最重要的是气势，从最开始桓子虚就输了。

他与郁华对视片刻，确信这个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个，也绝不会让他占这个便宜。

桓子虚想起还在守护者基地等他的封魁，吸气，自己冷静下来，他需要一个安置的地方，好在获得守护组织信任后接封魁过来。他妥协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先给我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我不住工作室。”“预付租金从你的提成里扣，如果卖不到你承诺的销量，你就给我白打半年工还债。”郁华说话间手指在电脑上飞舞，不到五分钟打出一份公司和桓子虚个的合同。

“好，这次就便宜你了。”桓子虚仔细看过合同，恶狠狠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围观的连宇凡：“……”连宇凡很理，是高材生，实习期也参与过不少战斗，但从来没见识过社会上的尔虞我诈，此时有些傻眼。《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总觉得方才一番对话中，刀光剑影闪过，郁华与桓子虚看似笑着，实际上已经见血了，桓子虚的血。

连宇凡见桓子虚闷闷不乐，不由道：“我不缺钱，我的一成给你吧。”桓子虚拉着连宇凡到另外一个隔间，避开郁华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缺钱，你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花钱的机会，但这钱不是给你一个的。你找做质检、外包法务团队，难道要让出白工吗？我知道你有本事让他们无偿为你工作，但一次两次可以，以后还需要合作，哪有白加的班，该给钱的必须给。这钱本该郁华出，不过我看他也不打算给。”说完桓子虚捂住心，有种受了内伤的感觉。

连宇凡点点，决定收下这笔钱。他一分也不打算留，会全部分给负责后续管理的工作员。

这件事倒是让连宇凡对桓子虚另眼相看，他说道：“你还能帮我想到这些事，也是有优点的。”桓子虚翻了个白眼，鄙视道：“你当我愿意给他们钱吗？是给了钱他们才会更好好做事，有几个像你们一样无私奉献的存在，大多数都是自私逐利的，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吃。《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我主要是自己想赚钱，不管在哪里都要先累积等价换物，这是生存的铁律。”桓子虚不强，至少前一百个世界并不强。他与原落、炸弹狂那种体能型战斗型的闯关者不同，这些闯关者到新的世界，想的永远是变强，找到任务目标的弱点，打过去、赢过去。而桓子虚每到一个新世界，想的都是“先活下去”。

好不容易变强了，没过几个世界，系统又开启猎杀模式，他与封魁陷逃生的恶梦中。

夹缝中生存是桓子虚的常态。

如果郁华是守护者领导那还好说，一切不过是演戏；若郁华真的是个普通，整天想着如何赚钱压榨员工，那么在这个工作室内，想让自己活得好一点的方法只有赚钱。

郁华直接将广告商的联络方式给桓子虚，让他和连宇凡去谈这几个单子。

连宇凡最初对工作室的理解是，每天跳舞，引流，吸引坏者的注意力，将旭阳区化为一个坏者吸收点，协助守护组织第一时间发现坏者，将其对世界的伤害降到最低。这个过程中，若是能追踪到黑袍身份就更好了。

接下这个任务时，连宇凡就没考虑露在坏者面前的自己的生死，自然更没想过，甄黎、原落这些失去力量不得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该怎么办。

连宇凡不缺钱，他父亲是守护者，国家承担他们家的一切费用，包括母亲的高额疗养费也是国家提供的。他上学不用花钱，坐飞机都是组织的专机，衣食住行样样有打理，每个月还有不少补贴费会一笔笔存进他账户中。

他的理他的不食间烟火建立在有为他处理全部琐事的基础上，守护者连宇凡可以心无旁骛地工作。

但在甄黎工作室的连宇凡，要灰土脸地跟着郁华装修，看到甄黎还住在黑乎乎的地下室中，看到原落只有一张折叠床，每天主要伙食是方便面，他也渐渐染上一丝烟火气。

连宇凡最关心的还是坏者的事，但任务之余，协助组织几次保护普通民众的甄黎和原落总要活着的，总要过得好一点。

起码赚钱换个新的工作场所，他们工作室五个大男，总不能每天窝在那个满是甲醛的小办公室中跳舞吧。就算他是异能者，能量可以自动将有害物排出体外，不会受到影响，但闻着味道也会疼的。

来录制的节目组成员都戴在用怜悯的视线看着他们，小付还特意下楼买了一包罩，给自己的工作员戴上。

渐渐地，连宇凡从只想迫众坏者引流出名，变成了愿意为他们未来的生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