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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花园街派出所只有一半民警和辅警值班，警
甚至比平时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刘建业一时半会儿不仅走不开也抽不出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韩朝阳身上。
韩朝阳不相信和孙国康两个控制不住一个病，让徐为民带路直接城西。
至于徐为民会不会搞事同样不用担心，能看得出他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否则也不至于混到靠捡垃圾维生的田地，更不可能明明知道回家不会受待见甚至可能进不了门也厚着脸皮回来。
火急火燎赶到烟
公司，发现通往烟公司仓库的路是一条死胡同。不把车开进仓库的院子里都没法调
，只能小心翼翼倒出去。
因为徐为民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太难闻，这一路上把车窗摇下一半。
徐为民吹了一路寒风，比在家时更清醒。
他意识到警察不可能在大年夜无缘无故找戴力实，不知道戴力实犯过多大事，生怕被牵连进去，忐忑不安地说：“韩警官，车开不进去，只能从河边走过去。”
“怎么不早说？”
“我没怎么从前面走过，你把车开进巷子才发现已经到了。”
“下车，带路！”
“哦。”徐为民不敢耍滑，连忙推门下车，接过孙国康递给他的手电，跌跌撞撞地往烟公司东边跑。
韩朝阳和孙国康跟了上去，沿着河边的小路绕到烟公司仓库后面才发现徐为民所说的桥是一座两都被水泥桩堵住的危桥，桥桥尾杂丛生，确切地说是一座不但机动车无法通行，甚至行都不走的废桥。之所以没拆除，可能与安装在桥边的几个管道有关。
值得一提的是，大大小小的管道中有一根是供热管道。
顺着一堆垃圾爬上第一个桥
，用手电一照，果然有几个脏兮兮的男子裹着被子蜷缩在供热管道边睡觉，包裹管道的保温材料早被
坏了，桥北侧不知道被谁用废旧的塑料布堵住了，能明显感觉到桥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尽管“居住条件”不怎么样，但取暖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大桥里三个，边上的小桥里有两个，桥下面的河岸是“仓库”兼“厨房”，几个流
汉白天出去捡到却没来得及卖的垃圾全堆在下面，不远处有一堆灰烬，应该是“野炊”留下的。
可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根本不怕别偷，保住能遮风挡雨的地盘才是最重要的，几个流汉明知道有爬上来了却懒得过问，只有靠外的流汉抬看了一眼，里面的两个甚至连眼睛都没睁。
韩朝阳只见过嫌疑的照片，没见过本。
就算见过，现在估计也认不出来。
一变成捡垃圾的流汉，变化会很大，韩朝阳不认为嫌疑会反抗，也不担心嫌疑会跳下去逃跑，弯着腰用手电照照没睁眼的两个，又抬起脚轻轻踢了下离得最近的一个，喊道：“戴力实，别睡了，就算睡也别睡这儿，大过年的怎么不回家？”
“谁啊？”里面的一个流汉翻过身，抬起手挡住手电
出的强光。
他看不清韩朝阳，韩朝阳却借助手电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跟照片上的嫌疑很像，只是发比徐为民更
，胡子比徐为民更长，不仅身上脏兮兮的，连脸都很脏，再用手电照着另外两个，韩朝阳猛然意识到徐为民可能为了回家还比较注重形象，至少洗过脸和手，至少换上了一身相对
净的衣服。
“我是燕东公安分局的，起来，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儿？”戴力实揉揉眼睛，没
打采地问。
“你说呢？”为确保万无一失，韩朝阳决定先稳住他，俯身掀开又脏又的棉被，随即将他拉坐起来，用尽快温和的语气说：“你又不是没家，嘛睡这儿？你那房子虽然不好，但地皮值钱，指不定哪天拆迁就拆到你们村儿，再再烂也值上百万。”
让守在下面的孙国康倍感意外的是，戴力实竟脱
而出道：“让回家，我不回去！”
“不回去，房子不要了？”从抓住戴力实左手腕的那一刻，韩朝阳就能断定他不只是有病，而且病比较严重，同样是捡垃圾维生，同样脏兮兮的，但徐为民依然强壮，他却瘦得皮包骨，体重可能不到一百斤。
戴力实左手腕被攥住了，右手却死死抓住一根桥里
露在外面的钢筋，咆哮道：“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回去你给我做饭？就算不回去房子也是我的，拆迁，光打雷不下雨，等真拆的时候再说！”
“你赖在这儿就因为回家没给你做饭？”
“不光没做饭，连说话的都没有，松开，给我松开，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呆在这儿，死都要死在这儿！”
他没工作，只有一亩多地。
平时好吃懒做，连那一亩多地都懒得种，自然不会有什么收
。并且他现在不只是没收那么简单，以前名声就不好，打伤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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