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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再试着点录像功能，能顺利开始录。
季寒川稍稍松一
气。这么一来，好歹不用买新手机，省下不少钱。
但“被关进相机内的陈老师能随着SD卡转移”这件事，还是让季寒川颇为在意。
就好像……昨天那个鬼在被录
手机之后，一下子转换了形态，从影子，变成某种电子数据。
季寒川忍不住想：如果我把昨晚那条视频发到网上呢？
这个设想让他沉默片刻。周边仍然热闹，是普通
世。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是幸运的。世界每十天重启一次，换言之，他们永远不会见到魍魉横行、恐怖复苏的场景。
一无所知也是幸福嘛。
季寒川叹气，回到刚刚的小门脸，一气买下二十张存储卡。他把塑料包装拆了，只留SD卡本体，揣在袋里。
卖SD卡的小老板眼怪，提醒他：“这样很容易刮蹭，可能影响到读取。”季寒川礼貌地：“我知道，谢谢你。《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他的确知道这个风险。
但总不可能真背上一厚叠塑料包装到处跑。
这之后，季寒川重
旧业，去麻将馆赚钱。
牌桌上，他大杀四方。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季寒川发现，在自己牌不太好的时候，宁宁会悄悄给自己换牌。
季寒川看一眼
儿，有点明白自己之前怎么能一赢到底。
养儿需要的花费比他想象中多。此刻看宁宁身上的小丸子T恤，都有点不敢小觑。
季寒川琢磨：宁宁这身衣服应该是邵佑买的。哦，邵佑他爸是海城首富。
这么一想，心有戚戚。
合着他竟然还有个嫁豪门的灰姑娘设。
再从麻将馆出来，又到下午。季寒川中午没吃饭，这会儿秉持着富养儿的想法，他先带儿去拿下小裙子，再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做完这些，季寒川拎着购物袋，回到小旅馆。
窗帘一拉，灯打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他三两吃完外卖，看换上新衣服的小姑娘转圈。宁宁很喜欢转圈时裙摆飘起来的样子，又有点害羞，小声说：“我想去给邵佑爸爸看。”季寒川摸摸她的
发，想一想，拿小旅馆的电脑查了个新的编发教程，给宁宁扎了一脑袋小揪揪，再细致地盘起来。
宁宁对着镜子陶醉，季寒川微微笑了笑，片刻后
严肃一些，拿出那枚从老机中取出来的SD卡。
季寒川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忧很有道理。
毫无疑问，老机和王阿姨手机里，都关着“陈老师”的一部分。
而那个鬼既然能分成两份，当然也可以分成十份、百份、千份。
随着身体扩散，它或许能通过什么东西补充力量，或许会就此慢慢衰弱。
季寒川更倾向于，答案是前者。
在他回笼的记忆中，第四次重启，保洁员死亡，是一个颇为漫长的过程，一天只有一个身故。
但到后面，们死掉的速度呈几何式上升。简直像是之前死掉的也加了这场狂欢，开始对活进行报复。
所以季寒川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阿姨的手机有视频编辑功能。季寒川把老机中的SD卡换进去，再对那条在厕所里录的小视频进行剪辑。到最后，分成十分，分布在十个SD卡里。
如果自己猜测正确，这样一来，“陈老师”的力量就会很弱。
季寒川甚至有另一个想法。
只是有点太激进了。现在表现出来，邵佑一定不会同意。
他暂且按下心思。此刻抬看门穿衣镜，宁宁已经不在那里，多半回到邵佑身边。
季寒川又看了看自己周围环境，最后把小旅馆的床柜、床铺全部堆到墙角，确保自己身边不会有任何能造成影子的东西。
他自己站在白炽灯下，身体的影子只有短短一截。
做完这些，季寒川谨慎地把SD卡重新换回老机，然后对着一条短达半秒的视频，点了播放。
不出所料——“半秒”，对于普通，乃至玩家来说，都是一个短到可以忽略的数字。但季寒川在这眨眼时间内，看到有东西从自己手机上溢出来。
像是一团很薄的灰雾，浅浅淡淡洒在地上。季寒川看到，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多虑了。这玩意儿，别说重新藏进自己的影子，只怕连“影子”形状都不能维持。
太虚弱了。
换言之，他真的“削弱”了他。
这会儿再蹲下、把手放在那层薄薄的，像是灰尘的影子上，季寒川接收到一段很和缓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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