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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欧阳杰不敢直接放心。他又观察一下，主要用余光留意季寒川的反应，心里反反复复想着去年秋天，邵安远与他们谈到的季寒川身上那些不同——这么一想，季寒川对此刻的邵佑照旧亲近、放松，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安心的事。

欧阳杰没有将这些表现出来。

他清一清嗓子，说：“这边的况，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意思，授以鱼，不如授以渔。”邵佑安静片刻，郁萌和窦云苏听明白了欧阳杰的意思。窦云苏先是怔然，随后想；哦，果然是我杞忧天了。

过了会儿，邵佑说：“好，留一个‘教学关卡’。”欧阳杰：“是，还有……”邵佑挑眉，似笑非笑。

欧阳杰闭嘴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看明白邵佑的意思。

邵佑这会儿的表，和欧阳杰给前妻说“多喝热水”时一样。《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满满都是六个字：用得着你废话？

看邵佑这样，欧阳杰也稍稍安心。

又过了几分钟，蒋文鑫回来。海城特案组几已经商量好，还是欧阳杰出面，说：“这样，我们看了看，严重排在前面的是LEOPARK商场，潘景山，还有晚上会随机出现的公车。”LEOPARK是钱江市最大的商场，但在接连出现几起事件之后，目前处于停业整顿的状态。

这不仅关乎着市民娱乐生活，也关乎着上百家商户的经营，以及钱江市整体形象。

潘景山则是钱江市著名景点，认真来说，应该归属于钱江市下辖的潘景县。那边公安接到数起报案，都说在上山过程中，甚至在山顶看风景时，被恶意地推了一把。目前还没闹出命，但有直接被从山道上推下去，滚在台阶上，全身多处骨折，正躺在医院。

作为景区，潘景山布置了很多监控。《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也的确捕捉到了一些报案们在上山、观景途中趔趄的场面。但在画面中，报案们身后总是空无一。

这个答案自然不能让报案信服，但出于保密条例，当地公安也不好说自己怀疑报案遇见了鬼，于是焦烂额。此外，潘景山接连意外，让许多驴友暂时对景区观望，取消行程。目前不算旅游高峰期，景区收益跌落十分明显。

最后则是公车。

在接连接到数起失踪报案之后，警方调查一番，目击证们的话，引起了他们注意。

这些来自钱江市各区、身份不同的目击证们不约而同地提到：自己曾在某个时间点，见到失踪者上了一辆公车。

那辆公车上贴着一个饮料品牌的广告，而目击证们之所以对公车印象刻，也是来源于此：那个饮料他们只在小时候喝过，长大之后，已经许多年不曾见到。之后去查，更是发觉饮料厂商已经产。

更有甚者，一位目击证在笔录中提及，自己当时因为感叹，还特地拿出手机拍照。然而之后再看，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张照片。

这毫无疑问是特案组的工作范围。

三个案例叠加，钱江市心惶惶。

第709章偶遇欧阳杰说：“我们的意思是,公那边，反倒是最棘手的。”蒋文鑫长叹，“是,我们也这么觉得。不瞒你们说,在老赵还没进医院前，我们每天傍晚,一有时间,就开车去路上转悠。但转悠了半个月吧，从来都没遇到过那辆公车！而且这事儿，从目击证中知道的每一辆车都不是一路，也就是说,除了饮料广告这个标志之外，鬼公一直在发生变化,就算想要公公司配合,暂时调停一班车，也做不到。”欧阳杰听着,拧眉。

蒋文鑫继续说：“也没办法针对地发通知给民众啊，要怎么说？上面印了饮料广告的车不能上？……这没法解释。”虽然世界上的确有鬼,但根据计划,这是一个需要缓慢地透露给民众的过程。开年时候的三部鬼片也算布局的一部分,之后，还有更多计划。

蒋文鑫面容愁苦。

他又说：“说起来……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不论是商场,潘景山，还是这辆鬼大,都不是只面对特定一群,和组织上发下来的案例都不太一样。哪怕我们找到了可以‘安全通关’的办法,又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办法告知大众呢？”这种大环境下，蒋文鑫只能每天祈祷，希望今天鬼公不要出现。至于商场，停业之后，他稍微放心一点。潘景山，目前没有亡故，严重就稍稍往后排。

听着蒋文鑫的疑问，欧阳杰思考片刻，问：“钱江这边也有建立起受害者信息库吧？”“这倒是，”蒋文鑫说，“但总是有事发生，好像咱们建库的速度，比不上群众受害的速度。”欧阳杰心想：这就是“传染”了。

海城那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