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使要来还我钱？

么时候，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要记住，就是今后咱们真成了大器，可以不用看汉的脸色过子，也不能这样讨要银子，有时银子会误事的，误了事，轻则受罚，重则丢命。不然，你们为了收什么门敬，肆意刁难来客，不知要挡回多少的驾，我这做汗王的四下难通消息，与外界隔绝，还不是给你们软禁了？真是那样，门敬就是索命的小鬼。要门敬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

“才们怎敢！”费扬古吓得变了脸色。

“我不是说你，”

尔哈赤正要说，却见李永芳一身戎装，从城门迎了出来，抱拳施礼，含笑道：“原来是大都督光临，不曾远迎，恕罪恕罪！”

尔哈赤是明朝册封的建州右卫都督，李永芳据此称呼，尔哈赤自是没有意见。

他急走几步，抱拳还礼道：“不见李将军有些子了，心里异常想念，冒昧赶来抚顺拜见，大可不要怪咱唐突。我们真比不得你们汉，只知道待一片热忱，没有那些虚礼。”

按大明官制，游击排在总兵、副总兵、参将之后，守备、把总之前，其实无品级，也无定员，多是由总兵保举的。给尊称一声将军，已是高抬了。

尔哈赤称自己为将军，李永芳心里受用，含笑道：“这样才好，更见。”当下将尔哈赤迎进城中，并肩来到他的游击府厅堂，落座喝茶。

尔哈赤大喝了，赞道：“李将军的这茶极好，香到嗓子眼儿里去了。我在赫图阿拉喝的却是种苦茶，实在难以下咽。”

李永芳笑了起来，摆手道：“都督来抚顺该不是和我李永芳说茶叶的吧，行了，都督这次举兵到抚顺关来，可是吓着我抚顺军民了。现在又孤身前来，有什么事，都督直说吧。”

尔哈赤微微一笑，朝费扬古看去。费扬古忙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不着声的放到李永芳手边上的桌子上。

“这些年来，多蒙李将军看顾关照，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李将军可别嫌少。”尔哈赤道。

李永芳略微一瞥，已知数目是五千两，顿时很是高兴，道：“都督和我不是外，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何必送这些身外之物，这样岂不伤了我们多年的谊？”

“李将军不必多想，尽管放心，我没有什么事相求，只想与大见个面，叙叙旧而已。不论怎样讲，要说在公，我与将军都是给朝廷效命；在私，将军和我建州是友邻，若没有将军这些年照看，我尔哈赤也不会有今。”

李永芳听他说得豪爽，笑着收起银票，吩咐摆酒，二细酌。几杯酒下肚，尔哈赤叹了一声，说道：“李大，尊府上想必也曾有过儿婚嫁的，要说这亲家之间一度反目成仇的常有，可至死不相往来的怕是极少吧？”

“怎么忽然间有此浩叹啊？”李永芳放下筷子，看向尔哈赤。

“我与叶赫本没什么过节儿，还娶了叶赫格格做福晋，可布寨、纳林布禄多次与我为难，无故欺辱建州，全不顾什么郎舅之谊。那布寨死于军之中，他们不思悔过，却与建州结仇，就是他们叶赫的儿将死之前，要见额娘一眼，我三番五次派去请，他们都冷着心肠不答应，致使我的福晋孟古死不瞑目！大说可不可恨？”

“这个……是不该如此绝。”

尔哈赤含泪咬牙道：“我那福晋至死喊着额娘、额娘，数声不绝，就是铁心肠，也会闻之泪下。我就在她身旁，却无能为力，心底的滋味，大想必也体会得出来。我必要替她讨个公道，出了这恶气！”

“你要攻打叶赫，可要想着火候，不要失了分寸，不然朝廷追问下来，我也不好搪塞。”李永芳乘着酒兴，起身道，“抚顺城内驻守的可都是兵，专配了一些火器，我带你去看看。”

“噢？”尔哈赤心中一动，连说那太好了。

当下李永芳带着尔哈赤来到抚顺校场，下令火器营列队练，三百名军卒都穿着轻便的软甲，戴红缨大毡帽，脚穿薄底战靴，肩上各抗一支四尺长短的兵器，前是一个长长的铁管，后面一个木托子。

李永芳指着那些铁管问尔哈赤：“你可见过这鸟嘴铳？”

尔哈赤摇道：“以前倒是看过，只是从未这样近地看过。这东西样式古怪，砍不能砍，刺不能刺，打不能打，有什么用处？”

李永芳哈哈大笑，道：“你不要小看了它，这火铳可是厉害得紧呢！只要装上三钱火药，三钱铅弹，可一百五十步远，就是林中的飞鸟也可击落。”

他一挥手，出来一个兵卒举铳向校场中间的箭靶便，砰的一声，铳冒出一团淡淡的青烟，正中靶心，众一片呼喊。那兵卒往腰下的火药罐中取了些许的黑色末，放枪管，用一根细细的搠杖顶实，又取出数粒铅弹，依然用搠杖送下，举枪再。

尔哈赤将这火铳威力看在眼中，问道：“火铳是比箭快，可装药装弹就缓慢了，一旦敌方数队马番进攻，怕是火